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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面相的人往往行事果断心狠手辣,更绝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狭长的伤疤,一直从左边眉尾起,划拉到右边的下巴处,横着把鼻梁给截断了。
“挂星飞玄术,妙笔摘空手。你老钱在南蜀一带再怎么也算个名人,偏偏在陷空山失手了,赔了我们7个兄弟。老钱,7条人命啊,你说交代就给交代了?”
啪。
刀疤男把一个物件拍在桌上,我眼睛一暼,目光就挪不开了。
框架完整,其形圆润,是一块半开镂空配重玉镗,
古时候的人没有底裤一说,加上出门在外都是宽松的长袍,这一不注意就有漏风走光的危险,所以需要腰间佩戴玉佩来压袍子,以示文雅。
但光是一个玉佩挂在那里未免太单调了些,所以有人就发明了金属玉镗增加美观大的同时也增加了配重。
闭环式玉镗将整块玉包裹在其中,似是给玉佩镶了个边。半开镂空玉镗有上形和下形,如弯月般将玉包含其中,倒也有另一种美感。
镂空玉镗不算什么,放到黑市上也就买个几万块,遇上不识货的主把它当垃圾丢了都有可能。
吸引我注意的是这镂空玉镗上雕的纹路。虽然这玉镗的雕纹很多地方都被磨损了,但进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这雕的分明就是一群挥舞着丝带,将要飞天的曼妙女子。
飞天!敦煌?
我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下意识地想伸手把玉镗拿手里把玩。
铛!
一把匕首重重扎在桌上吓得我回过神来。
刀疤男咧开嘴冲我笑了起来,“老钱,你徒弟?刚才那眼神不错啊,像块料子。”
钱老头沉声道,“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没关系。他只是来我书店打杂的,我们不熟。”
虽说钱老头平日里本来就冷漠,但听他亲口说出这话还是让我有点伤心。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记得明早来开店。”
我总觉得刀疤男和钱老头两人之间有矛盾,尤其是7条人命的事,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但我毕竟只有十三岁,在钱老头让我走,我也没理由留。
从店里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我甚至忘了刚才的刀疤男到底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的眼神,和那条把他整个鼻梁都给截断了的刀疤。
恍恍惚惚地走到家门口,还没进门里面就传来了二姑泼辣的叫骂声。
“什么可怜?老娘跟了你这么个废物才叫可怜!我那个弟弟走的时候就留了三千块和一个破盒子,凭什么要老娘帮他养儿子?”
“小点儿声……”
“什么小点儿声?这事儿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我秦艳红已经仁至义尽了,那个野种谁爱养谁养!”
门呼啦一声被拉开,站在门口的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个硬物就从门里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砸在我脑门上。
晕,痛。
我被砸得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