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叶重山今日要纳‘飘香楼’的如梦姑娘为妾!”一名长衫青年对同桌正在举壶狂饮的白衫文士道。
白衫文士不理睬,他只知道壶中还有酒,有酒就要喝,那辛辣的酒水如涓涓溪流一样灌入口中。
“嗨!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如梦今天就要被叶重山纳入府中了!”长衫青年摇摇同伴的肩。
酒水顿时洒在白衫文士的脸上,沿着口鼻缓缓流下,不,还有眼角,但那却不是酒,而是泪,男人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为何要泪流满面?
忽然,他将手中的酒壶重重放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店外走去,只留下凄切哀婉诗句:
“花堪摘时直须摘,莫待花落空折枝——空折枝啊!”
长衫青年连忙在桌上放下一锭纹银,跟着跑出去。
……
“长官,这人真的好奇怪、好可怜哦!”蒙南摸着头痴痴地说道。
“哼哼,没什么可怜的,他只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而已,叶重山是权倾天下叶亲王的儿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叶重山是何许人蒙南可能不知道,但是若是连叶亲王是谁都不知道,那蒙南这头二十年怎么活过来的,就很值得怀疑了!
“吃饭吃饭,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最是无聊,偏偏这些书呆子拿肉麻当有趣,真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阿泽不以为然道。
蒙南“哦”了一声,可怜这位老实人刚刚打开懵懂的心扉,立刻又被阿泽无情地关上了。他正要低头吃饭,忽然凑到阿泽耳边说:“长官,你身后有个小妞在盯着你看呢!”
“切,大惊小怪,你长官我怎么说也是玉树临风,当年找我索要签名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呢!小意思,吃饭吃饭!”阿泽胡吹大气,他匆匆赶回帝都,连家门还没进,就跑到这里来吃饭,可见这孩子确实饿急了。
“长官,她站起来了!”
“蒙南,你有完没完,我说了吃饭吃饭!”阿泽郁闷道。
“她走过来啦!”
“你再废话,我把你送回东阳去!”
这回蒙南没有吭声,因为他已经站起身来:“这位小姑娘,请止步,我家大人正在吃饭!”蒙南努力让自己文绉绉地说道。
“一边去!”那小姑娘居然嚣张得很!
“哗!”的一声,店里站起二十多个大汉,正是阿泽带回来的二十四大金刚,店家一见情况有点不妙,连忙跑过来打圆场。而跟少女一起同桌吃饭的少年也站起身走过来,少年的衣着虽然并不十分华丽,但剪裁得却极合身,质料也很高贵,显然是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
阿泽也吓了一大跳:“这帮流氓,把帝都当东阳的那些山沟沟啦!这里随便揪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惹得起吗我?”
他连忙转过身来:“误会……误会……”,忽然他脸色一变,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