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张楚不同意,他说:“妈妈要是听说这件事,肯定担心得睡不好吃不下,她年纪大了,就别受这种苦了。别怕,我好好照顾你,你一定能痊愈。”
我不敢露出什么表情,只能自己抓紧了安全带。
到了医院之后,我发现周围比较冷清,不像是以前人挤人的样子。
“老公,我们在哪家医院?”
“是圣玛丽医院”,张楚牵着我,一步步往前,“公立医院人太多,那些医生也就是随便给你看看。我想来想去,还是要给你最好的医疗条件。”
可我明明记得,他曾经非常反感私立医院,认为这些私立医院收费贵、水平差,所以我们多年来都只在公立医院看病。
抱着疑惑的心情做完了检查又去见医生,我听见胶片抖动的声音和张楚迫不及待地询问,以及那个让我难以置信的结论。
医生说:“脑内的淤血比之前的还要大,并且持续压迫视神经,我想这个淤血是不能自然化开了,建议你接受手术,可以保证你恢复视觉。”
“老婆,你看......”张楚在身边问我。
“我不要”,我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手术不就是要开我的脑袋吗?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而且公立医院的医生告诉我,我可以自己痊愈。”
“公立医院不想冒险而已”,医生找了个理由,又安慰我:“我们的医疗技术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这点你绝对能放心,公立医院只有60%的把握,我们能有95%。”
“不要!”我在黑暗中无助地向后靠去,正巧落在张楚的怀里,被他牢牢锢住后,我又忍不住挣扎,“我不要!”
04
张楚并没有强迫我,而是拿了药,就开车带我回家了。
那个医生忍不住又劝我一次,说我如果继续拖延,后续会有头痛、心悸等一系列不适应的症状发生,还是早点接受手术比较好。
而张楚对我说,他同样觉得手术风险太大,还是先吃药观察。就因为这样,我对他的戒心又少了几分。
但吃了几天药之后,医生说的全部应验了,头疼的感觉越来越重,简单的走动也能让我心悸难捱,连累张楚几个晚上陪着我时醒时睡。
“别怕老婆”,张楚耐心的安慰让我感到了几分温暖,“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此时的温柔让我忘却了几天前的小心翼翼,我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过分敏感误会了他——直到我听到自己的电话铃声。
当时我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一名护士陪护在我身边,给我报时,张楚替我去药房取止痛药,没想到一去就是半个小时。护士说没看到他回来,然后我听到了我的手机铃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非常微弱,如果不是眼盲后听觉灵敏,我或许都听不到。
可我又等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回来。他一定在一个可以看得到我的地方,却不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