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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卿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尽是冷漠。
一月来,宁向晚以为自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此刻却还是心如刀绞。
她攥紧狐裘下的手:“夫君从哪回?”
陆时卿锐利的眼扫过宁向晚:“公主心知肚明,何必做戏。”
宁向晚心中一刺,陆时卿凯旋归来时,还带回一个盲女,名唤许溪月,养在了别院。
她并非不知,只是装傻。
却不想陆时卿现在连骗她都不愿!
宁向晚被刺痛,昂头佯装:“陆时卿,我冷,你过来抱抱我。”
若是换作从前,陆时卿必定会上前过来抱着哄她。
可现在,陆时卿只是觑了觑眼,嗓音寡淡凉薄:“公主若是冷,就不该出府。”
说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渐沉:“还是南郊那宅子里的人无用,暖不了公主的身?!”
一时间,宁向晚来不及为他污蔑自己的话伤心。
只心生震惊!
陆时卿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宁向晚握紧掌心:“驸马的话,我听不懂。”
说完,不待陆时卿开口,就另起话题:“下月是我母后生辰,按照惯例,驸马该陪我同去。”
陆时卿默了很久,最后伸手触了触宁向晚发髻上的鸾凤金簪,嘴角勾起嘲讽弧度:“公主之命,不敢不从。”
话落,陆时卿径直跨入公主府大门,独留宁向晚一人原地怔愣。
跟在身后的侍女忍不住开口:“公主,这驸马爷怎么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宁向晚望着陆时卿远去的背影,满目失意:“本宫……也不知。”
……
入夜,公主府。
宁向晚在卧房等了许久,陆时卿也未归。
她知道,自己若不亲自去,便永远等不到他。
最后,她披好狐裘,去了陆时卿的书房。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再抬头时,陆时卿果然坐在屋檐之上,一双凤眼轻睨着她,如天上清冷孤傲的仙君。
然而宁向晚知道,男人一身黑纹长袍下是精硕的腹肌,半夜吞吃起人来分毫不输战场上的凶狠劲。
回忆起曾经深夜的肢体纠缠,宁向晚攥紧了手里的酒:“陆时卿,你难道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吗?”
男人没动:“公主前来,是有事?”
宁向晚讨厌他的疏离:“驸马觉得,深更半夜,本宫找自己的夫君还能做什么?!”
陆时卿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将人看得待不下去,转身要走之际。
他忽然飞身而下,下一秒将人拽进了书房。
“砰!”
桌案上的卷宗尽数被挥落在地。
宁向晚被强行按在桌上,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露出她莹润葱白的香肩。
陆时卿眼神一暗,喉结滚动:“所以公主,是来求欢?”
他话里的讥讽刺的宁向晚浑身战栗。
但最后,她只是咽下心中酸楚,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陆时卿,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