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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狗东西竟然又暗下毒手!在听到他说不报官,林绥还松了口气,没想到他这是声东击西啊!
林绥以为他要对凝霜不利,袖子一拂一甩,卷起小桌上的香炉冲着他一抛。
祁百川正给凝霜搭脉,随手揭起绣棚上的绣品甩出去。绣品在半空一转,裹住香炉,又朝她扔了回去。香炉落地香灰四散,飞溅得两人满身。
林绥摘下墙上的竹笛,直奔他面门。
抢在林绥攻到面前时,祁百川退到一旁,拧眉冷道:“我并无恶意。她只是晕了,并无大碍。”
刚刚探过脉,他深知凝霜所言非虚,她腹中的确是有孩儿了。
先前凝霜情绪激动,动了自绝的念头,他出手阻拦时,被匕首刺破了手掌。受伤的是他,凝霜却晕了。他答应过求他带话的人,凝霜的事不会对第二人提起,可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祁百川面色阴沉,直言道:“我与她,毫无干系。”
他否认的彻底,听到林绥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无关?是孩子无关,还是凝霜无关?凝霜刚刚都说了,要死一起死,想要跟他同归于尽的!就这他还厚着脸皮说无关?
祁百川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头疼道:“她刚刚打算寻短见的。被我拦下,未遂。”
凝霜说的一起死,是指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他。
林绥怎会信他,都是推辞借口,就是渣男不想认账,还想影射孩子是别人的,跟他无关。
人渣!无耻至极!
她抄起桌上的铃铛晃了晃,提醒外头侍候的丫头出事了,又矮身探了探凝霜的鼻息,发现她当真只是晕了这才放心下来,压低声音道:“刚刚在下面我听得清楚,你负心薄幸,想要另娶他人,狡辩没用。若她有个好歹,我会呈堂证供你始乱终弃。缺德!下流!”
受了这莫名其妙的臭骂,祁百川百口莫辩,他身上沾了不少香灰,些许狼狈,到底一句话没解释。
丫头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凝霜吓得六神无主,还是被林绥提醒这才想起去请郎中。
不到片刻,黑佩兰领着郎中丫头赶了过来。琦兰阁的女子,都有真心错付的经历,都是风月里吃过苦头,摔过跟头的,对凝霜的事情感同身受,此时看向祁百川的眼神已有了同仇敌忾的意味。
黑佩兰先命人将凝霜安置到床上,放了帐幔后,吩咐郎中替她诊脉。
林绥见撑腰的到了,立刻来了精神,一头扎进黑佩兰怀里可怜巴巴地告状。
“他欺负凝霜姐,还打坏了鎏金掐丝兽耳蝉纹香炉,上百年的物件,几百两银子呢,被他砸坏了。”
众人目光落在角落里材质不明的小香炉上。
祁百川猛抬头看她,又去看着地上砸掉了角的黑漆漆的小香炉,想到绮兰阁一杯茶的价格,心里一个咯噔,当真值这么多钱?
黑佩兰冷淡道:“公子进门前,凝霜一切还是好好的,现在却落得生死不知,公子不解释清楚,今日别想出琦兰阁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