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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问两句,但看手机发现快九点了,抱着手中的罐子直接进了放着纸活的东屋。
把手中的罐子放在空桌上,我拧开盖,拿毛笔沾了黄鳝血。
刚想对着一个纸人点睛,只听‘刷拉’一声,头顶的灯泡碎了。
玻璃渣落的到处都是,落到黄鳝血的罐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跟前那个纸人的眼眶内,也不知何时落了滴红,整个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看得渗人。
那个纸人的红嘴唇咧得老大,脸颊两侧还抹了两块红。
低低恐怖的笑声从跟前嘴里的嘴里发出,吓得我连我手中的毛笔都没握住,摔在了地上。
纸人扭动着头颅,‘吱吱’的声音和恐怖的笑容混杂在一起。
我连忙调头,转身就要从东屋出去。
手快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一个女纸人拦住了我,站在我面前,诡异地看着我。
我今天就要死在这群纸人手中了吗?
不,不不不,我不能死。
我才二十几岁,生活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万般紧急之下,我想到了自己今天来之前还找我爸要了个驱邪符揣兜里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将手伸到兜里,将那张驱邪符掏出。
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跟着驱邪符一块朝眼前那个纸人扔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个拦我路的纸人消失了。
我连忙打开门,外面射来一束亮光,我朝着亮光的方向走去。
走到尽头后,我发现我还在东屋,而且手中的毛笔还握在手心,没有掉下去。
眼前的纸人也没有点睛。
刚才那是幻觉?
伸手在我口袋里摸了摸,那张驱邪符没了。
不,刚才那不会是幻觉。
生怕后面又会发生什么怪事,我赶紧拿毛笔对着纸人的眼眶点睛。
点完以后,拿出用保鲜袋包裹的指甲盖,在东屋内找了个没用的小瓷碗,点火烧了。
从东屋出去以后,我正想去找那个慧姐说要走了,那个慧姐就主动来找我了。
她问:“纸人这么快就烧完了?”
我冲她摇头,并告诉她纸人应该由她们这些亲人来烧。
慧姐挠了挠头,眉头拧到一起,自言自语:“可他托梦给我,不让我们来烧啊!”
“那你去找别人烧吧,我只是个送纸人的。”我说完以后,刚打算离开,被她拦住了。
她双手张开,挡在我跟前,和我谈条件:“只要你把那些纸人烧了,我给你五千块钱,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没理她,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慧姐在我身后扯开嗓门大声地喊:“一万!我给你一万!!一万不够我在继续加!!加到你肯同意为止!”
这么豪吗?
我扭头去看喊得脸蛋涨红的慧姐,“我可以帮你烧,但是……”
“你微信是多少?我加给你转过去。”我话还没说完呢,慧姐就急忙掏出了手机,“或者你加我也行,我微信号就我家饭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