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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这种龌龊的字眼,会从那个曾惊艳我整个青春的男生口中说出。
而且,是用来形容我。
脑中空白的那一刻,巨大的踹门声响起。
直到有人影从我身旁掠过,我才勉强回过神来。
有人冲上前去,一拳将萧楚砸翻在地。
是我哥。
苏林。
那个自小将我捧在掌心里的男人,此刻宛如一头红了眼的狮子,冲上前将萧楚按倒在地。
拳头一次次落下。
我匆忙跑上前拦他,苏林本想甩开,余光瞥见是我,才止住了动作。
然而。
萧楚却忽然从地上爬起身来,一拳重重砸在了苏林太阳穴上。
苏林踉跄后退,用手将我轻轻推去一旁,两人再度扭打在了一起。
直到片刻,才勉强被人分开。
两人都很狼狈。
我心疼地去看我哥脸上的伤,急得给他比手势:疼不疼?
不知为何,他先愣了下,随后笑道:
「没事。」
我这才偏头去看另一边的萧楚。
他更狼狈些,嘴角氲了血迹,眼尾也有着一片擦红。
下意识地想要询问,可脑中适时地响起了刚刚萧楚的话:
「一个有点钱的哑巴罢了。」
「在床上格外***。」
「……」
心一酸,迈开的脚步也停滞不前。
隔了会,手腕被我哥攥住,他看向萧楚,「从今天起,你和晚晚的婚约解除。」
「滚。」
萧楚怔了下,目光淡淡扫过我,神色轻蔑。
他反倒笑了。
「求之不得,苏家门槛太高,我这种山里出来的穷人配不上。」
「还请苏小姐,以后别再来纠缠于我。」
说着,萧楚脱下身上西装,甩手扔在地上。
然而——
脱去西装,我才看见,他里面的衬衣手臂上,戴了孝。
无论是哪里的习俗,妹妹去世都没有戴孝的道理,除非……
我正想着,萧楚已跨过地上西服,转身离开。
月色笼在他周身,为他的背影平添了几分落寞。
我再没心情,生日宴也不欢而散。
二十岁生日那天,我的人生,和萧楚彻底失去了交集。
流言是最易滋生的细菌。
短短三天,所有消息都已传遍学校。
所有人都说——
苏晚害死萧楚的妹妹,他妈妈忧思成疾,也跟着去了。
而苏晚逼着人家做舔狗,玩弄够了,又一脚将那个穷小子踹开,随意地解除了婚约。
客观上来讲,这些流言,也并没有错。
萧楚那晚手臂上戴的孝,是他妈妈的。
本就身子孱弱多病的女人,痛失女儿后无法接受,在一个深夜投河自尽了。
半个月的时间里,萧楚接连失去两位至亲,因为我。
萧楚变了。
他不再去学校,反而整天打架,逃课。
酗酒。
两次在校外遇见他,都是在酒吧门口,他搂着陌生姑娘的腰,酒气很重。
见了我,萧楚总是会拢手点根烟,然后用那种又轻蔑又略带炫耀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