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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小姐璀璨如星河的眸中,一时间恍惚失神,总觉得她明明还是这个模样,却又大不一样。
柳凝歌深知自己如今的地位境况。
若是今夜屋内的王爷死了,秦王府不会再留她,丞相府更不可能要个晦气的弃妇,只有保住了屋内那人的命,她才能有时间给自己铺好路。
两人有各自的心思,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
红莺不多时便将热水和烈酒送来,只不过身后还跟着臭脸的赵嬷嬷。
丫鬟哭哭啼啼的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坏话,赵嬷嬷的脸,难看的几乎要黑成锅底,疾步而来指着她便是一顿骂。
“这里是秦王府,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嫁进来不过半个时辰,便开始耀武扬威,不好生伺候着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是王爷让我要的,”柳凝歌眨眨眼,表情无辜极了,“烈酒是王爷想与我把酒言欢,热水自然是洞房花烛洗漱用的。倒是这丫鬟好没规矩,都不提前准备好,耽误了王爷的兴致。”
“……”
红莺张口嘴唇变化了几次,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饶是赵嬷嬷此刻也脑袋嗡了一声。
屋里的王爷别说做那档子事儿了,连直起身子都可能是回光返照,怎么可能还那种需求!
这女人分明是胡搅蛮缠,笃定了她们偏偏不敢往屋里硬闯,毕竟王爷现在生命垂危,谁也不想背锅成为害死他的人。
赵嬷嬷咬着牙,想警告她别耍花招,然而还没开口,却被柳凝歌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若是今夜王爷坚持坚持,说不准我还能给王爷留个后,不说了,我抓紧时间了。”
说罢,便嘭的一声将门关上,把外面的几人隔绝开来。
赵嬷嬷瞥了知夏一眼,见那小丫鬟如同鹌鹑似得缩在门口,不像是能掀起什么风浪的模样,只得转身嘱咐红莺,紧盯着屋内的动向。
可惜屋内没什么动静,也听不出什么异常。
柳凝歌将热水倒入木桶中,从柜子里翻找出针线盒里的长针,一边在心中掂量着手术的可行性,一边上前将屏风拉开。
哪知,之前还软踏踏倒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正半倚着支起身子,一双丹凤眼如同漆黑的夜幽深不见,冷冷的目光令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她刚刚在屋外说的话,秦禹寒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看看这女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现在见状,果然拿着长针不怀好意。他倒想看看,这女人还会如何辩解!
“哎呀~”柳凝歌被眼前这人的容貌瞬间惊艳,又觉得病成这样还能起身实属违反人体学,下意识脱口便是,“你还活着呢?不应该啊。”
秦禹寒闻言,顿时气得眼前一黑,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在这一刻险些散了。
柳凝歌啧了一声,上前将那根银针插在了男人手掌的虎口处,瞬时,一阵黑褐色的血液伴随着腥气从施针处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