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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便是明宸的报应,干我何事。
“其中最得宠、容貌最像你的替身,是太师思兰的暗人!”他越说越气愤,踮起脚将我的衣领死死拽住。
我的手指头掰得咯嘣响,要不是不想担个以大欺小的名,我还真想揍扁他的这张矫情脸。
“我爹就是个废物,识人不清活该去死。而你就是个蠢货,不战而退还远走天涯。废物加蠢货,才害得如今东部四分五裂。”
我目瞪口呆,狐疑看向面前这小小一团。这真是一个八岁小屁孩能说出的话?
可他与我喋喋不休,又求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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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便知道了原委。
这一家三口,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先有明宸以命相托,赌我去救他的儿子;再有达鲁先兵后礼,撕开过往给我洗脑;最终都勒来摆我一道,临死之前竟偷偷立我为可敦。
按照习俗,前任大汗的可敦若无嗣,可继嫁新汗。
渣男与蛮女果然天生绝配,算计人心到这地步,就指望奴役我一生,给他们的儿子开疆扩土。
毕竟,我的萨日部精锐兵强马壮,我的战力值威震四方。
当我将达鲁平安送至大都,当他在众臣属面前掏出这张遗照时,我的脸几乎铁青。
“荒谬。”我暴呵而起,懒怠与他多费唇舌,转身便走。
要我嫁给这个小屁孩,下辈子吧。
我刚要离开,眼前忽人影一闪。达鲁拦在我的身前,神情倔强目光坚定。
他挥退众人,冷冷道:“这本就是你欠下的债,你必得偿还。”
呵,这栽赃的本事,也一流。
可我不傻,我一扬手,将他当个破抹布一样丢开。
他踉跄倒下,又不死心地爬回,恶狠狠道:“你要是敢走,我明天就投向蒙古西部。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蒙古东部百姓,是如何在西部的奴役下,苟延残喘。”
我气得青筋爆裂,东西二本部信仰相异,若被迫一统,东部文化必遭灭顶之灾。
这小东西是算准了我舍不得,舍不得当年辛苦打下的大一统基业付诸东流,赌我见不得东部子民流离失所。
不,我不能任由他拿捏。他要是甘愿臣服,又何必与我多做纠缠。
我狠了狠心,继续往前。
他终于慌乱起来,再怎么佯装出精明与成熟,也不过一稚童。
可下一刻,他居然在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愕然回头时,他已抵一把尖刀在胸。
“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行,那我只能学我那不成器的父汗与额吉,拿命赌上一赌了。今日你若走,就只能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左右没了你的守护,我也活不了多久。”
他孤注一掷,我只能赌他不敢。可他见我仍旧不睬,二话不说将尖刀捅了进去。
“蓬。”鲜血四射,映衬出他绝望而苍白的脸。
“该死。”我怒喝,转身向他扑来,拿手去堵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