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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得起审视,因为我是真的想和他分手,只不过原因上,我撒了谎。
我不是急着结婚,相反,我是不想结婚,甚至说是不敢结婚。
而这几年,一直在我心中的恐惧就是,随着我和季俞的感情逐渐稳定,结婚仿佛是我们这段恋情的必然结局与使命。
可是,没玩够的人,其实是我。
我该如何面对我们之间悬殊的家境,该如何去讨好并不喜欢我的公婆,该如何学会在生意场上给予他支持,甚至该如何抚育一个必然在重重催促中降生的孩子。
可是,如果不用嫁给季俞,我就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些问题。
而且,以我的学历和能力,只要不妄想一步登天,我的幸福指数必然飙升。
我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实现社会价值,还会有充足的时间与自由去做我想做的事。
谁规定28岁女博士就要急着结婚啊,拜托,谁会不喜欢自由生活呢。
其实我并不算欺骗季俞感情,也并不是不婚主义。
如果是在有足够尊重与适当自由的情况下,我愿意因为爱而牺牲一定自由、加诸一些责任于己身,以换取持久的相爱与陪伴。
但是,这是季俞给不了我的,或者说,他的家庭对我而言本就拥有过于严苛的限制。
况且,他并没有坚定地选择我,这些天,他的冷漠、逃避,都是这一切的加速器罢了。
我睡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泪缓缓流下。
季俞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我便开始收拾行李,东西很多,两年时间,已经让我的生活融入了这里。
但这毕竟是季俞的房产,两年前,他软磨硬泡让我住了进来,现在,我却要想方设法把这里属于我的痕迹清除掉。
收拾好行李,走到客厅,季俞竟然还没有去上班,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在和布丁玩球。
要知道,一年多了,他对布丁都少有几个好脸色。
而布丁也是真舔,越不喜欢它,越要舔着人家。现在更是尾巴都要摇到天上了。
“布丁,走啦。”
季俞摸着狗头的手一顿,布丁那只笨狗更是头都没回。
我气得直接拿起狗绳,就要去套它。
布丁听到声音,急忙往季俞身后躲。
不孝子!
季俞安抚地拍了拍布丁,看着我说:“布丁喜欢我这里。而且,它是我们共同抚养的,你不能说带走就带走。”
“季俞,你哪里抚养过它?我不在家的时候,我都怕你把它丢了。”
“林颂,你这是诽谤,事实上,你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在给它喂狗粮。”
季俞直视着我,冷静地回答。
“季俞,没希望的东西,不要强留。”
我偏过头,不去看季俞瞬间红了的眼眶。
“布丁,你要是喜欢这,你就别和我走了。”我拖起行李箱,转身就走。
布丁看到我的动作,赶紧向我跑来,季俞的手下意识地想抓住它,却握了空。
呼,还是没白疼我的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