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叫潘文柏用同样的水壶给我又倒了一杯已经晾凉了的开水，当着小女孩的面“咕咚咕咚”地干了。
小女孩这才放心似地拿起一次性水杯，用比我还豪爽的姿势把满满一杯水给干了。喝完了水，她还意犹未尽地用手擦擦嘴。
我问她再来一杯不？小女孩用力点头。就这样，她一口气连干了三杯。把我们组织内部的存货也都给消耗了。八月是最热的月份，存点凉开水费老大劲了。
我见小女孩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一些，就问她：“能和叔叔说说不，刚刚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小女孩一听我的话，刚刚恢复点血色的脸瞬间又变白了。她的反应让我更好奇了。
小女孩接连咽了几口唾沫后，来了句：“是他们三。”
我一听这是意有所指，应该是她认识的人，于是又问：“哪三？你同学？”
小女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我的同学，但和我是同年级，我们邻近几个班级都知道他们三。”
原来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看她的反应，我还以为是头上长犄角的怪物。然而小女孩之后的描述，却让我觉得她口中的三个同学比头上长了犄角的怪物还要可怕。
小女孩称，她现在上小学四年级，她所在的年纪一共八个班，每个班都有大概四十来个学生。那三个同学彼此也都不是同学，但走得异乎寻常的近。之所以用这么极端的形容词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三个除了上课的时间之外，几乎干什么都在一起。一起玩游戏，一起上厕所，打架也三个人一起上。
说到这，小女孩顿了顿，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说：“他们三个还一起做很坏很坏的坏事！”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问她，什么样的事算是很快很快的坏事。
小女孩顿时就哆嗦起来，称有一天上午上间操课的时候，她因为肚子不舒服就没去。由于她所在的楼层是二楼，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情况。她所在的教室又是边侧，其中有一扇窗户直接对着紧邻教学楼的树林，她就从窗户那里偷偷观察窗外的情况，这时她发现那三个学生也没有去间操，而是偷偷在树林里虐杀一只小动物。
那是一只流浪狗，在校园里经常能见到，她看到时，那只小狗明显已经奄奄一息。
小女孩见到虐杀的画面，又害怕又心疼，她正担心那只狗的安危，只见他们三个中个头稍高一点的学生从地面上拿起一块石头，另外两个学生等他拿起石头后，都用很正式的姿势上手摸了一把，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小女孩说她当时已经预测到将要发生什么，心立刻就悬到了嗓子眼，事实也照着她所预料的那样，甚至比她预料的还要可怕。三个同学依次用高个学生拾起的石块分别砸了一下那只小狗的头，到最后，小狗的头已经被砸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