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突然有点于心不忍,刚刚才丧夫,现在又要被我追问这么对死者不敬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只会在她心口上戳一刀吧。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像是看清了我的模样,失心疯了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我肩膀,口中还发出愤怒的叫喊:“对!就是你!”
我被她吓了一跳,她十根干枯粗糙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我的肩膀,透过我身上薄薄的衣料我都能感觉到她手指上的皮肤,像大旱天的土地,片片皲裂。即使隔着衣料,我也被她的双手摩擦的生出**辣的疼来。
一时间我竟然挣脱不出来,被她用力地摇晃着肩膀,我感觉我的脑浆都要被她给摇匀了。
好在房间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见到她如此反常,连忙扑过来把她和我分开。
即使是被两三个人摁在了桌子旁,她也不肯死心似的朝我伸着双手,爪子一样的双手隔空拼命地向着我抓来。
“就是你!就是你!”
“是你害死了我们!”
她像疯了一样冲我尖声咆哮着,桌子被她在挣扎中推翻,那个白瓷花瓶眼见就要落地摔碎,一直在一旁插不上手的牛大娘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那花瓶,瑟缩着躲到了角落里。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是邪祟作怪又不像,现在可是正午,阳气正盛,有什么邪祟能在这个时候出来兴风作浪?
但眼下她近乎癫狂地挣扎着,眼看着上来抓着她的人就要控制不住了,我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一记手刀劈在她后脖子上。她两眼一翻,这才像烂泥一样缓缓倒在了别人怀里。
牛大娘这时才畏畏缩缩地靠过来:“吴二嫂这是怎么了?”她上下打量着昏死过去的吴二嫂,手里却还紧紧抱着那个花瓶。
我看了看她抱着的花瓶,心里头突然一动,这些人要么死要么疯,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
当年被黄河决堤冲出来的那些明器,这些人好像都接触过。
但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才接二连三的出事呢?
一时间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但纷纷扰扰就像老树盘根,一时半会根本理不清。
“牛大娘,你把那花瓶抱那么紧做什么?”我朝着牛大娘伸出手,“你还没发现这瓶子就是个祸害?到谁家谁家死人,你抱那么紧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牛大娘脸色骤然起了变化,她用力地往地上吐着口水:“呸!呸!呸!”
“阳子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枉你吃了我那么多烤玉米,现在还咒起我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严肃一点:“牛大娘,我不是在咒你,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这花瓶先是在老张头家里放着,老张头死了,然后被吴多财拿回家,他们两口子一个死一个疯。”
“刚才吴多财嘴里吐出来那口黑血你看到没有,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