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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拐,将近半小时,夏纯才找到客房所在,直直冲进洗漱间,捧起冰凉的水扑在脸上,刺骨的寒意终于消除她内心的恐惧。
不多时,一张吹弹可破的精致面庞显露出来,只是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中,更多的是疲惫。
简单收拾完,夏纯缩在被窝中,无助的蜷抱身子,男人的话如魔咒徘徊在耳畔,将她一点点拉入冰窟......
祁云哲临窗而立,听佣人说夏纯已经休息,眸中闪着危险的寒芒。
凉月受的罪,他要让夏纯十倍奉还!
大早,别墅客房里,几个穿着白色大衣的人破门而入。
巨大声响猛然惊醒了睡梦中的夏纯,眼中朦胧还未散去,夏纯紧张道:“你们是谁,快出去!”
说着,紧了紧身上被子。
“夏小姐,请你配合治疗!”主治医生暗示另几个人抓住她,拿着闪寒光冒水的针头走近。
又是十年不变的画面,镇定剂对她而言就是毒药!
“放开我!我不要检查,我没病!”面对四个咄咄逼近的医生,夏纯猩红的泪眸满是绝望。
“抓住她,别让她乱动!”
任由她如何挣扎,却毫无作用,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注入,夏纯意识越来越淡。
像是有只手在拉她堕入深渊,摇摇欲坠中,她看到门口的男人,唇角那抹近乎残忍的笑……
让夏纯没想到的是,噩梦再次延续,连着三天医生都在为她做全身检查。
没有喘息的机会,睁眼就是那刺眼森白的医生服。
她害怕,甚至想沉睡深渊永远都不要醒,她怕医生,也怕极了祁云哲,还有那个笑容鬼魅的……新娘。
第四天,检查结果终于出来,夏纯没病。
看完检验单子,祁云哲冷漠地瞥了眼她,单子从指尖飘落在地,他转身离开。
“等一等……”夏纯鼓足了勇气叫他,男人顿住脚步。
夏纯却垂眸看地,弱弱地开口:“我、我想回门。”
原本是新婚次日回门的,可被迫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耽误到今天。
听不到男人任何声响,她明显感觉到周身下降的气温,紧张颤抖着身体,指甲深嵌手心。
直至关门声响起,她才抬起头。
这举动……是默认了吗?
没有否认,应该就是同意了吧。
夏纯松了口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独自搭车回了夏家。
路上出租车司机不停透过后视镜看她:“姑娘,你就是那个抱着骨灰盒结婚的女孩吧。”
听到这话,夏纯浑身一颤,冷月的鬼魅般的笑容,如梦魇般困绕在她的脑海。
“要我说啊,别看人家有钱就往上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自爱,你现在年轻漂亮,有钱人能看上你,等你再过几年,变老变丑还是别人玩剩下的,谁稀罕你!”
司机一路喋喋不休,句句如刀锋戳在她心上。
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巴着他不放,可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她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