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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直知道赵敬淳有个女儿,但阿宇一次没见过,直到刚才碰面,神似的眉眼让他有点恍惚,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他跟赵敬淳混了十几年,太熟悉了。
“去停车场。”
阿宇说完前面带路,祝蔚闷头在后面跟着。
从八号口出去,一共有A、B两个停车场,阿宇腿长步子大,阵风一样往A停车场拐去,祝蔚跟得有点吃力。
找到车,阿宇单手拎起行李放进后备箱,放完他又打开副驾驶,冲祝蔚歪了下头。
黑色捷达,不新不旧,除了皮质座椅,好像再无其他值得注意的内饰。
祝蔚暗暗思忖,这个叫“阿宇”的男人和赵敬淳到底什么关系,感觉不只是下属那么简单。
“我坐后边。”
拉开车门坐进去的一瞬,祝蔚闻到一股淡淡烟草混合早秋清凉空气的味道。
新鲜的,带有独特的个人标志。
外面,阿宇弯弯嘴角,目光擦过车窗,短暂停留。
......
“去哪?”
驶出机场高速,祝蔚终于主动和前面开车的陌生人搭话。
“先带你去住的地方。”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赵敬淳?”
但凡提到亲生父亲,祝蔚总是直呼其名。
“赵总去杭州参加新店剪彩了,明天回。”
望着窗外飞驰倒退的夜色,祝蔚细细品味这个男人的声音,他很平静,从打电话联系,到递花,放行李,上车,一个字不多说,连语气都很平淡,而这份平淡的另一层含义是——有分寸感。
视线转回来,仪表盘发出微弱的光亮,照映他的侧脸,路灯一道一道从挡风玻璃上刷过,明暗交替了几个回合之后祝蔚又望向窗外。
嗯,模样倒是不错。
......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栋公寓楼下,路边摊的小推车正冒着阵阵热气,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哥站在摊主身边,翘首等待马上出锅的煎饼果子。
虽然还没进入深冬,摊主却穿得厚实,羽绒服外层围着红格子围裙,口罩帽子全副武装,有点分不清性别,但摊煎饼的动作熟练,感觉味道也差不到哪去。
深夜街边的煎饼是什么味道?祝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可能和她在图书馆奋战一天,终于吃到食堂的晚饭一样吧,除了饱腹,还有慰藉。
看见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