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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润懵了,一大清早,他可是亲自审过一干嫌疑人的,这丫头那时只字未提。
这样的人证,如果确凿,足可以翻案了。
这小子,刚才差点让人以为他断案如神呢!
他腰杆挺直,双手背在身后,朝王钰冷笑了几声,“王公子,时间所剩无几,还是别浪费了!你说是吧,楚司使!
楚丞舟仍旧面无表情,但此时对王钰的推断竟有几分信心,他也不知何故,但他清楚这与王曦君无关。
他甩动大氅,淡然一笑道:“三日时间,还早着呢!常知府急什么!”
这话一出,常景润和邢捕头都极为震惊!
先前这楚司使恨不得把王钰就地甩掉,怎么一夜之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王钰对这些,全然不顾。
杂役昨晚与他提过夫人这茬,所以小环今天说出来,他并不吃惊。
只转向王夫人,温和道:“夫人若要自证清白,还请自行说明缘由吧!”
谁知王夫人垂下头去,抿唇不语,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王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住,迅速观察后,发现她并非演戏。
杂役也走上前来,与他将夫人抬进了卧房。
卖水郎有了可乘之机,甩开邢捕头和李四,对王钰破口大骂。
常景润眼见嫌疑更大的夫人出现,便挥手让邢捕头把人放了。
“常知府,且慢!我知道他是如何杀死的王知县!”
王钰从正厅冲出来,一把拉住卖水郎,转头道:“邢捕头,麻烦你尽快请仵作来一趟!”
卖水郎的衣襟被他扯开,王钰不经意间瞥见他胸口竟有一蝶形刺青。
“你……你这小子,又要做甚!”
他毫不客气甩开王钰,见他视线看向自己胸前,迅速把交领捂了起来。
王钰双眼微眯,严肃道:“既然兄台无罪,留下来看看又何妨?仵作验尸时,嫌疑人也必须在场,这是我大宋律令,对吧,常知府?”
一旁看戏的楚丞舟,突然发话:“司域,如果一切随你,你务必要给常知府满意的答复!”
看似冷漠,实则是给王钰争取机会。
王钰虽然意外,但还是胸有成竹地点头,补充道:
“若是我破了此案,可否准许我继续留在皇城司?”
“那是自然。”楚丞舟颔首,随即看向常景润,“常知府以为如何?”
他要是能破此案,也就没理由来开封府添堵了,若是不能,嫌疑人已经锁定,命案破获在即,他毫无损失。
常景润轻松道:“好,依你!”
王钰眼眸晶亮,恭敬有礼:“请诸位随我先行移步书房,待仵作来,再去停尸间。”
李四押着卖水郎,其他人都紧随其后。
书房确如杂役所说,三面是墙,唯一的出入口只有大门,此门与正厅相连,与夫人的卧房相对。
房间不大,正中摆放着一张书桌,右侧是一人多高的书架,保持着王知县去世时的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