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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是柔弱纤细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去的模样,却让他再一次心软。
“盛初棠,你还说你不咄咄逼人?兰雪是你姊姊,你就不能心胸宽广些?”
初棠嗤了声:“不能。”
“你!”
谢衍大气,他一把拉着盛兰雪起身怒声道:“你跪她干什么,你看她如今这样子,她攀上了苍督主的高枝,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表哥和她兄长。”
他气初棠得理不饶人,有些口不择言。
“盛初棠,你说我们昨日不该将你留在䧿山,可怎不想想那是因为你任性在前。”
“我们已经跟你道歉了,兰雪也哭着与你下跪,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又没有真的出事,你只是受了点儿伤而已,难不成你要我们给你偿命……”
啪——
泽王妃在厨房里替初棠看着汤药,想着她昨儿个受惊,亲自替她熬点补汤,可谁知道一转眼谢衍就带着盛家兄妹闯了初棠的院子。
她怕初棠受了委屈匆忙赶过来时,刚一进院子就听到谢衍大放厥词。
手里端着的药汤朝着谢衍脚底下就是一摔,烫的他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泽王妃满脸铁青上前:“谁准你把他们带进来的?!”
“母亲……”
泽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人打得趔趄:“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
“今日在钱家的事情你都忘了,还是我跟你说的话你半句都没记在心上,你明知道初棠差点被这贱人害死,你还敢把她带进来?”
“荣姨母。”盛砚修吓了一跳,“不是阿衍,是我……”
“盛大郎君!”
泽王妃直接断了他的话,一句称呼满是冷怒,
“这里是泽王府,不是你们盛家后院,我教训我自家又蠢又毒又没脑子的儿子,还轮不到你盛家大郎来插嘴,还是你盛大郎君平日在朝中录事郎没当够,连我这个泽王妃也想训斥几句?”
满是讥讽怒嘲,盛砚修脸上乍青乍白。
“还有,我是初棠的姨母,不是你的,难怪你们盛家会教出个充庶乱认亲戚的外室女,感情盛大郎君这些年的礼义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到本王妃,该行什么礼,要我教你吗?”
盛砚修脸上先惶然,再是难以置信,紧接着煞青煞白满是屈辱。
泽王府和盛家虽无血缘,可因着二房初棠母亲的关系,两家往日走的极近,就连他也时常回出入泽王府中,往日泽王妃待他甚是亲近,他也一直都跟着初棠唤她姨母,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泽王妃会突然翻脸。
对着泽王妃冷漠的眼,他满是屈辱忍不住朝着初棠看去,希冀她能开口。
可谁知苍煜大袖一挥,便将红着眼的小姑娘掩在身后。
“盛大人是听不懂泽王妃的话,还是不知礼仪?”
“无影,教一教他。”
无影拿着剑上前,一脚就踹在盛砚修腿腕上。
“下臣见王室,行跪拜大礼,盛大人可要记住,下回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