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予安的脸上带着讥笑，“呵~还挺清高的？装给谁看啊！”
那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嫌弃。
我往后退了退，不再言语，更不懂他话语中的意味。
或许，在有钱人的眼中，我们这些陪酒女都是低贱的货色，可我也懂得怎么自尊自爱，才不会为了钱而丧失最后的底线。
短暂的沉默后，季予安指着桌上满满的酒杯，意味深长的道，“既然你不愿意被包养，那就喝酒吧！一杯酒我给你五百的小费，能赚多少就看你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五百块一杯，属实是我遇到的最高的小费了。
我不暇思索的，拿起一杯就一饮而尽。
我是很需要钱，非常非常的需要。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我一杯接着一杯，不敢停歇。
因为我知道，我喝的越多，意味着我赚的越多，每一杯我都喝的干干净净的，生怕他觉得我没喝干净，不愿意给我这笔钱。
冰凉而苦涩的液体下肚，那种胀气的难受很快就席卷而来，胃部传来的痛感让我不禁拧着眉头，但我的动作依然没有停。
季予安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小酒，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满足的笑了笑。
不知喝了多少杯，我终于抑制不住胃里的翻涌了，跑出去吐了，眼泪都流了出来，吐完我又回去继续喝，一直喝到我几乎不省人事的状态。
这天，是我赚的最多的一次了，拿到了五位数的小费。
身体上虽然难受的很，可为了五位数的钱，一切都是值得的。
后来，季予安成了我的常客，他一连几天都只点我一个人，有时候让我自己喝，有时候，是他亲手灌给我喝的，每次从他包厢里出来，我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今天，你不用喝了。”季予安出奇的道。
我疑惑，不喝我哪里有钱赚呢？
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季予安笑了笑，“小费我照样给你，今天，你的任务就是陪我聊会儿天。”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季予安，按照他的意思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停掉了音乐，递给了我一杯酒，缓缓开口道，“这些天难为你了，主要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我妈去世了......”
他苦笑了一下，那双别有故事的眼睛，竟然红了起来，氤氲着泪水，“她肾脏衰竭走的，为了怕我冲动去配型换肾，一直到她死了，我才知道......”
他低沉的嗓音逐渐哽咽，我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肾衰竭，让我不由想起了我的弟弟，他也是这个病，此时此刻，正躺在医院里接受着治疗，瞪着我凑齐手术费用进行移植手术呢！
他的这种悲伤，我太能理解了。
“季少，这件事你不用自责，这是你母亲的选择，她不想看见你受伤，所以才做出如此的决定来。”我语气轻轻柔柔的，尽可能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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