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鲜血从四畜的口鼻之中缓缓流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青铜棺吸收,紧接着,那棺材居然开始慢慢往下沉去。
“小师傅,快上来,大水要来了!”
岸上的杨总冲我大声的喊着。
不用他来提醒此时我就已经听到了轰隆隆的水声,沂河的水奔流而下,煞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既视感。
我双手依旧死死的按在棺材上,随着棺材不断下沉,河水也在迅速上涨。
最后一道浪花打了过来,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便直接被拍进了水里,随后我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了,此时我正躺在杨总家的床上,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我第一时间的就去找了杨总,问他那青铜棺材最后是不是完全沉下去了?
杨总就把我昏迷之后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听完我才松了口气。
青铜棺材已经完全沉到淤泥底,有关部门的人来给村里人做了思想工作,让他们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禁止传播。
毕竟现在是以宣扬唯物主义为核心的年代,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说出去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封锁消息是应该的。
在离开杨家村的时候,乡亲们都过来送我,还说让我以后常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也是感慨良多,没想到这一次来收账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那阴阳先生这次是真的成了瞎子,也算是他命中有此一劫吧。
从杨家村回去我顺带着去祭拜了一下师叔。
在香山的杂草从中我找到了一个斑驳的墓碑,上面用暗红色的朱砂写着“王立仁之墓”五个大字。
关于师叔的死我知道的不多,每当说起师叔,师傅总会说他是死在多管闲事上。
祭拜完师傅我便坐车回了家,这一去就是七天的时间,按理说师傅也该回来了,可当我走进四合院的时候却只看到小阿悄一个人正在洗衣服。
小阿悄没有名字,是师傅收养的盲女,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是俊俏,所以我习惯叫她小阿悄。
这个四合院是我师傅买下来的,都是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我也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偏偏小阿悄看不出来我的心思,我平时又不善言语,所以就把这份喜欢埋在了心里,以至于后来想说出口都没机会。
所以在这里要提醒各位,有喜欢的人就大胆说出来,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小阿悄突然尖叫一声,端起来的洗衣盆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扭头一看,是大刘叔。
“阿悄别怕,是大刘叔。”我提醒了阿悄一声,免得她害怕。
大刘叔一手扶着树,弯着腰,身体摇摇晃晃,看着像是喝醉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大刘叔的肩膀,正打算让他进去睡一觉醒醒酒,可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