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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眼睛没有?没看见咱妈在厨房忙着,也不去帮忙,我娶你干嘛!”姐夫一进门,谩骂声就刺穿了我的耳朵。
我擦了擦手,从厕所走出来:“姐夫,我刚刚是在……”
还没等我开口,一个耳光就招呼过来。
我被打的眼冒金星,根本站不稳。跌跌撞撞靠在墙上,过了老半天,耳朵还是嗡鸣的。
此时,姐夫的母亲也从厨房迎了出来:“儿子啊,你打岁岁做什么?我们两个老的,在这个家就是混吃等死。我俩寄人篱下的,岁岁让我俩干啥我俩就干啥吧。”
我看着婆婆拙劣的演技,这个老女人,明明躺在床上看了一天的家庭伦理剧,连午饭都是我给她端到床边的。眼看着姐夫快下班了,她才爬下床,假装忙活了一阵。到现在,反而是我指使她做事了。
“老太婆,你就少说一句吧,多干一点也掉不了一块肉。”公公还在拱火。
“姐夫,你听我解释……”还没等我再多说什么,姐夫的拳头已经砸了下来。我避无可避,只能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我的两只手紧紧护住头,生怕哪一下就被他打死了。
他左右看着,顺手抄起一把板凳朝我砸过来。背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我被砸的趴在地上,连呼吸都困难。
“和你姐姐一样,赔钱货!”
我蜷缩着,听着他的谩骂,想着我现在的遭遇,也许就是姐姐生前的遭遇。
“儿啊,你可别打了。万一打死了,咱这房可就成了凶宅了啊。”
“妈,你说的对,打死了,我还犯法呢。”
在他们的对话中,我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栋房子不是凶宅,换句话说,姐姐不是在房子里死的……
姐夫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拽了起来,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他提着,扔出了家门。
三月,天还没有完全回暖。我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赤着脚站在走廊里。
冰冷冷的触感从脚心传上来,我只能两只脚交替着站在地上,祈求一丝缓解。
“姐夫,你开门啊,我不敢了。”
我哭着拍门。
屋里却传来公公的笑声:“你看,咱儿多有出息!”
“可不是,女人都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姐夫,你开门啊,我冷……”
就在这时,三门的姑娘回来了。她叫林浅,穿的一身皮衣皮裤,铆钉靴,花着浓重的黑色眼睛,深紫色口红,打着唇钉。活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她嚼着口香糖看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开门进屋。
“姐夫,我错了,你好歹让我穿件衣服。”
我的哭声越来越大。
我的哭声惊扰了二门的大娘,她打开门,上下打量着我。我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她的方向挪过去:“大娘,大娘您救救我……”
大娘早年离婚,这么多年一直独居。姐姐和我提到过她,说她离婚的原因是嘴碎,她丈夫受不了了,才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