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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怪这么细皮嫩肉!城里人啊!”老板娘嘀咕了一声,忍不住多打量了郝建几眼,嘴角挂了一丝微笑,“我也是政府的家属,这碗粉就当着我给你接风吧!”笑容可掬地把粉端来放到郝建的面前。
可这时,郝建半点食欲也没有了,一只大黄狗从桌子下钻了出来,粉碗上还漂浮着一根头发,肯定是她刚才挠下的,有点恶心呢。
“大姐,这上面有头发,我……”老板娘笑了笑,取出筷子把那头发夹了出来,又把粉推到郝建面前。“呵呵,这下你放心吃了!”
……
锈迹斑斑的牌子饱尽沧桑,且“山”字也少了中间一竖。大门十分低矮,墙上的泥皮也经过风雨的洗礼露出了青砖,如果不是挂着乡政府的牌子,让人还以为是长时间遗弃的院子。郝建有些失落,本来心情很好,现在已是一落千丈了。
郝建走进了院子,顿时豁然开朗。整齐划一的一排排平房倒也整洁,院子里用耐火砖铺设,干净的几乎找不到一张小纸片,在院子的右边居然还有篮球筐,这让喜爱运动的郝建的心情倍感亲切。但院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让郝建心存疑惑。
郝建很快就在第一排房子找到了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郝建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
等了许久,居然没有人回答。
郝建再次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
正等他再一次敲门时,一个略胖的妇女拉开了门,面色难看,嘴里还高声地说道:“敲什么敲,没看到门开着吗?进来就行了。”说完,便转身进去了。
郝建面色微红,甚是尴尬,没想到第一天上班,便处处碰钉子,心里压了一肚子火。郝建狠狠地握了下拳头,推门进去了。
办公室十分简单,房间南边被两个办公桌分成两个区域,西边摆放了几组书柜,靠窗一边摆放了四组破旧的沙发。只见刚才的那位妇女又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没有正眼瞧郝建,而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翻看着报纸。
没等郝建开口,那妇女开口了:“你找谁啊?这里是乡政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说吧,你推销的是什么东西?”
郝建无奈地笑了笑,原来把他当成推销员了。便谨慎地答道:“你好,我叫郝建,是咱县这次统招的事业人员,今天我是来报到的。”
听到这话,那妇女才抬头看了看郝建,但依然嗑着瓜子,不屑地说道:“哦,你就是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啊。”口气中略显质疑。
郝建冲着她笑了笑,答道:“是的。”
“那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组织部没有派人送你吗?”妇女问道。
这话让郝建一头雾水,便答道:“昨天上午我接到组织部电话,让我今天来报到。”
“哦,那你回吧,改天再来吧,乡长今天不在。”说完那妇女没在搭讪郝建,只顾一人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