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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躺在病床上吊着针,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哄着小儿子入睡,一边担忧地看着脸颊烫红的大儿子。
就这样撑到了中午十二点,我的身心都已俱疲。
好在大儿子已经醒过来了,医生过来换药的时候也说他退烧了不少。
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跟医生道谢之后便出去买了份饭回来跟两个儿子简单吃了些。
这期间顾凡没有来过一通电话一则短信,仿佛这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只想好好睡个觉。
可当我看到躺在床上鼾声连天的顾凡时,积攒下的情绪在一瞬间爆炸开来。
我将小儿子放在婴儿房里,随后回到房间将顾凡身上的一把被子掀起,他也因此醒了过来。
揉搓着双眼有些迷糊地打量了我几眼,嘟囔着说道:
“回来了就睡觉,我这一天累得很,别闹了。”
说完顾凡就想将被子扯到身上,被我伸手再次掀开了。
“我带着两个孩子大半夜的冒雨去医院,你连一句关心都没有,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母子?”
听到我的质问,顾凡也来了气,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气鼓鼓地看着我。
“余念安,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在陪领导去一个很重要的应酬。”
“就这么点事情你都处理不好么,你以外我在外面花天酒地是吗?”
“我做的这一切不全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么?”
顾凡愤怒地咆哮着,像是要将心底的不忿全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心里早就开始厌倦我了。
结婚的时候他告诉我,男人应该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养活心爱的人。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执意让我待在家里当一个家庭主妇,至于赚钱的事情都靠他来。
可现在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在学校的时候,他待我温柔到了极致,说话从来都像是哄小孩般软糯。
纵使是哪次不小心说话大声了些,都会连忙向我道歉,并且买来小礼物弥补他的‘过错’。
我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当初毕业的时候,是你说要走上仕途,做一个对社会有重大贡献的人。”
“后来你考进了乡镇单位,我叔叔不忍我们分隔两地,便想了些办法把你调到市里。”
“可你现在呢,每天不是送礼就是应酬,巴结领导就是你的初心吗?”
本以为我这些话之后顾凡会反思一下,却不料他的火气更甚。
走下床来站在我的面前,粗重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
“你叔叔既然有能力把我调到市里来,为什么这三年来我还是小小的科员?”
“如果他诚心想要帮我的话,我何至于天天巴结领导,给他们送礼赔笑?”
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顾凡,我心里意识到他似乎已经变了。
他对于权力的欲望像是扎根地底肆意生长的藤蔓,再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