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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尽力抢救,但是病人情况严重,我们不确定……”
白纸黑字,程少商却怎么都看不清纸上的内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恶心。
医生的话,程少商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脸上血色褪尽,泪水在眼眶打转。
医生纵使见惯了生死,还是不忍的叹了口气:“……先签字吧。”
程少商拿着笔,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在通知书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想问些什么,一阵恶心涌上喉咙,不得不跑到了厕所。
夏母担忧的追过来,一边流泪一边轻抚她的背:“棠棠,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啊?!”
“你要不先回家休息会儿吧。你爸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倒下了……”
程少商不停干呕着,说不出一句话。
小时候,她养了一只布偶,后来那只布偶生病死了,程少商嚎啕大哭,悲伤过度失声了好几天。
那时候她和父母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悲伤过度的时候不止会哭,还有恶心,干呕等症状伴随。
这叫【神经官能症】。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儿后,程少商听从夏母的话回了家。
她需要休息,要是自己再倒下,他们家就彻底散了。
可回到家里,她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那张病危通知书,还有妈妈红肿的眼睛。
程少商辗转反侧两个小时,好不容易进入梦中,却被一阵女人的笑声惊醒。
她坐起身,还没完全醒来,分不清笑声是梦中还是真实的。
却听房间外再度传来女人的声音:“时礼,你要喝什么?”
这下,程少商彻底清醒了。
她拉开房门走出去,就见凌不疑坐在沙发上。
他身旁的女人穿着浴袍正倒着红酒,看到程少商,她先是一怔而后笑着问:“你要来一杯吗?”
女人脖子上的吻痕狠狠刺痛了程少商的眼睛。
她浑身颤抖,看向凌不疑:“上次把人带回家的时候,你说过……没有下次的。”
凌不疑没有说话,可看向程少商时,眼睛里的嘲讽却表明了一切。
程少商被这目光刺的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
看着那女人和凌不疑纠缠调情的模样,程少商再也待不住,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室外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要下雨,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
好不容易上了车,空调带来了些许温暖。
可回想起家里的那一幕,程少商喉咙一阵苦涩,胃里又开始泛恶,想吐。
她的病发作的有些频繁。
程少商有些不安,她强压着难受,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医院。
办公室里。
程少商找到主治医生,说了下自己的状况。
医生听完她的描述,皱了皱眉:“你多久没来姨妈了?”
程少商一愣:“一个多月吧。这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医生眼神复杂:“你这不是神经官能症,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