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晧景语气平淡地说,拇指在我脖颈上的力度加重,似乎想将上面的痕迹搓掉,「我闻不到,但信息素是不会骗人的。你是个 Beta,他花了很多心思把自己的气味缠绕在你身上,也许他是无意识这么做的,但他显然想驱赶除他以外的人。」
我身躯一抖。
我回想我与冉定墨纠缠时,他因为苦恼而紧皱的眉头。
我当时以为他深陷于欲望,我伸指想去抚平,他将我的手掌攥住,一面加重力度,一面吻我的掌心。
正当我伸出双手,想把顾晧景从我身上推起来,他的***响了。
那铃声显然是专为时霖设置的,于是顾晧景毫不犹豫地起身,接了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一变,挂了电话就往外走。
我明知故问:「是谁?」
顾晧景也不瞒我:「时霖的发热期到了,我得马上赶过去,不然他会去找别人。」
我觉得荒谬:「你没有标记他?」
顾晧景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对他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他也不知道。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时霖才是顾晧景的真爱,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长叹一口气:「分手吧。好好和时霖在一起。」
顾晧景在门口停下脚步,似乎有些不快。
「都说了,你是无可替代的。你吃他的醋做什么。等他发热期过了,我会回来好好跟你解释的。」
他仍然丢下我,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回来解释」,就这么离开了。
而我居然松了口气。
我搬出了和顾晧景同居的家,带着管家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我放任自己,和冉定墨出双入对。
我减少了各种圈内聚会,开始穿着休闲短裤和运动装出没在大学校园里。
我会喝着奶茶吃着汉堡包待在冉定墨的画室,浑身上下只挂着他给我涂抹的颜料。
我也会带冉定墨去高级餐厅吃晚餐,在我相熟的设计师那里定制衣服,然后领着冉定墨去各种艺术沙龙,把冉定墨介绍给我认识的业内名家,晚上和他在别墅泳池里相拥。
冉定墨从不拒绝我。
他好像对我所有的举动都泰然处之,但他会在我们四肢相贴时,谨慎地将鼻子凑在我颈间,闻我身上的气味,暗暗收紧四肢,与我肋骨相错,似乎想把我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有时候会愧疚,我还不能给冉定墨一个明确的关系。
顾晧景使我枯竭、疲惫、充满戒备。
我不止一次告诉过冉定墨,他随时可以离开我。
「我听说一见钟情是基因最忠诚的选择。也就是说,我是基于本能在爱你。我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求你,我每分每秒都在为你沦陷。如果能离开的话我早就离开了,所以请不要说这么残忍的话。请抓住我,就好像你也爱我一样。」
这番话好像魔咒,我失去抵抗,我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