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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住哪儿?”谢子怀没给宁晚晚撒谎的机会,“我昨天去海城大学找你,听你舍友说宁家人去学校宿舍堵你,逼得你没法在宿舍住,你这几天也没来找我们几个,是去林家了吗?”
提到林家,宁晚晚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着谢子怀:“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但……我有自知之明,你们和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因傅绍铮才能成为朋友,现在既然不打算缠着傅绍铮了,自然不能再去麻烦他的朋友。”
儒雅如谢子怀,也被宁晚晚突然冷硬的话刺痛。
他伸手拉住试图躲开的宁晚晚,挂在臂弯处的羊毛大衣从臂弯滑落。
谢子怀顾不上捡,用力攥住宁晚晚手臂:“非要这么说话带刺?”
“要是宁晚晚没醒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宁晚晚看着谢子怀表情变得错愕,语声平静又空洞,“抱歉啊……是我不识趣的醒了,搅乱了你们的生活。我会尽快离开海城,这该是你们希望才对啊。”
她十岁被傅家带回去,和谢子怀他们在学校认识,一起长大……曾经,宁晚晚真的以为他们也是她的朋友、发小。
谢子怀张了张嘴,喉头翻滚着红了眼眶,声音低哑:“你……你听到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子怀哥!宁学姐……”
听到窦雨稚的声音,宁晚晚从谢子怀手中抽回胳膊,捡起谢子怀的外套,递给扭头同窦雨稚打招呼的谢子怀。
窦雨稚戴了口罩,浓密的长卷发垂在腰间,米色薄款大衣因为刚从温暖的保姆车下来的被她搭在臂弯,哪怕不露脸整个人也漂亮的发光。
自从发生下药的事,窦雨稚还是头一次见宁晚晚。
她没有丝毫不自在,走到宁晚晚面前望着她说:“我知道以宁学姐的品性,下药的事绝不可能是你做的,学姐……你有没有考虑报警?”
宁晚晚只觉好笑。
傅绍铮还有她曾经的朋友都不相信她,反倒是窦雨稚信她。
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她都是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
“多谢,我已经报警了。”宁晚晚道谢后,抿了抿唇又说,“窦小姐,祝你和傅绍铮永远幸福。”
窦雨稚表情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礼物袋:“绍铮哥都想起来了吗?”
宁晚晚摇头:“是我放弃了。”
“小乖!”
傅绍铮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窦雨稚。
他火速将窦雨稚从宁晚晚跟前拽开,心如擂鼓,生怕宁晚晚对窦雨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窦雨稚不见傅绍铮,哭着让他对宁晚晚负责。
傅绍铮不想失去挚爱,发誓并未和宁晚晚***。
可事实上,傅绍铮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宁晚晚做过。
这些日子,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怕宁晚晚给窦雨稚说当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