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我们犯了什么罪要抓当家的走?你说清楚。”刘兰芝上前哭诉道。
姜小牙也丢了碗跟出去,凤天宸和端王也上前,声音沉沉道:“你们平白无故抓人,可有什么证据?!”
王捕头看了看端王身上的盔甲,眼中冒出精光,立刻上前道:“逃兵在这,快一起带走!”
“放肆!这是......”凤天宸要阻止,端王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几人被一起带到了县衙中。
小山村里的县衙建成于一百多年前,门口的石狮子已经被岁月磨平了爪牙,只有门口高悬的“***”的匾额依旧清晰如新。
“威武——”
几人站在县衙中,正前方是带着一定乌纱帽,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县令,他扬手一拍惊堂木,质问道:“凤阑齐,你窝藏逃兵,可知罪?!”
一下就定实了罪名。
凤阑齐一辈子清清白白,从未与人口齿,也是第一次如县衙,吓的说话也不利索了:“大人,草民,草民没有窝藏逃兵,我......”
张县令抬手扶了扶滑到脑门的乌纱帽,斜眼看了看堂上几人,嗤之以鼻:“大胆,你们见了本官竟敢不跪,来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几个捕快上前便要抓人,凤天宸款款上前两步,不卑不亢抬眼看着张县令:“张大人,我是大华十四年陛下亲封的举人,按律应当免礼。”
“我们村哪有什么举人,除了凤家那个......你是凤天宸?!”张大人说着忽然回过神,一脸惊诧望着凤天宸。
前几日村里有传言说他醒了,竟然是真的!
张县令失了面子,心里涌出几股无名火,借机撒到旁边人身上:“按律你可以不跪,把这个逃兵给我捆起来!”
他下定决心要杀鸡儆猴,对着端王大喝道。
捕快迅速上前,端王怒目瞪着张大人,穷山恶水出刁民,当地的父母官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今陛下有意惩治,只是地方宗族势力太盛,一时间难以入手。
那便从今日起!
“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是逃兵?!就因为我一身盔甲?战场上穿盔甲的可不全是逃兵。”端王冷眼看着。
张县令方才被搏了面子,心中怒火中烧,他大喝道:“还敢狡辩,给我打!”
令牌落地,再难收回。
捕快上前将端王围住,他不慌不忙,伸手探了探胸口的夹层,里面坚硬有声,他拿出令牌,对着张县令晃了晃:“狗官,可认得这是什么?”
这般欺软怕硬,欺压百姓的官也做到头了!
张县令只望了一眼便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口中呢喃道:“端王殿下的令牌,你,你是端王......”
他全屋先前的盛气凌人,连滚带爬到了端王面前,卑躬屈膝道:“是卑职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认出殿下,还请,还请殿下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