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曼翻了个白眼：「五百块钱都没有你上什么学？」
「你能不能不要拖全班后腿？」
苏明月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而林筱曼则昂首挺胸，像个打了胜仗的公鸡。
「你们完蛋了。」
她得意洋洋地冲我做口型。
4
苏明月为了这五百块钱的班费只好周末去兼职。
当我推开奶茶店的门时，少女正在柜台后面忙碌地收拾着卫生。
「欢迎光临。」
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抬头报以灿烂的微笑。
「程同学？」
「你好。」
我冲她笑了笑。
「见到我你很惊讶吗？」
「其实有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
确实，我从来不喝奶茶，更别提是这种小巷子里的奶茶店。
苏明月估计是为了方便照顾重病的母亲，所以选了这样一个地方打工。
「你要喝点什么吗，我请你！」她洗了洗手热情地拉着我到里面坐。
我连忙拒绝，然后步入正题。
我来找她，是想和她谈一下资助的事情。
这是我想到的能维系我们两个长久关系的办法。
上辈子顾廷琛在我眼里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苏明月。
我需要她做我的合作伙伴。
这份资助合同上明确规定，我资助苏明月往后的所有学业，而她必须进入我家的公司工作。
「所以，你有什么意见吗？」
话说出口，我又觉得这样是不是太刻薄，慌忙补充：
「我的意思是，你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改。」
「没有不满意。」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我相信你能成功。」
我如实回答。
她似乎很感动，直接打开了话匣子，向我讲述她的梦想。
原来她从高中起就对人工智能感兴趣了，因为她瘫痪的母亲。
她渴望在人工智能中融入爱，使人工智能不再是冰冷的工具。
她想考清华。
我点点头，以她的成绩没问题。
可我又忽然想到，上辈子她最后高分去了一所艺术类学校。
林筱曼一直想让她进军演艺圈。
可是从小吵着要当明星的，是林筱曼自己。
我感到后背发凉，回想上一世林筱曼给苏明月安排的路线。
倒不如说是她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她的目的从来不是扶持苏明月，而是窃取苏明月的人生。
所以她才会那么厌恶苏明月。
所以她才会选择绑定苏明月。
因为苏明月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所以她才窃取失败。
最后试图毁掉苏明月，也是因为失败了而无所顾忌。
「程同学，程同学？」
我回过神来，苏明月正担心地看着我。
「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了眼手机。
「已经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吧。」
只是我们刚出门，便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顾廷琛和林筱曼。
以及他们的小跟班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