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个混蛋难对付,早就想好了说辞,“你贿赂村长的事你当别人是傻子么,都没长眼睛么,你俩是一伙的,”
舅舅一听,立马急了,“你说啥?贿赂?唐知,我告诉你,平日里你蹬鼻子上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是敢诬陷我,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贿赂这俩字可大可小。
舅舅做贼心虚,自然要急。
但是唐知心里清清楚楚,倘若舅舅没有贿赂村长,那她前世被费连当成几女一样卖给赵大武那些人,村长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了又不管,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收了舅舅的钱。
沆瀣一气,都不是个好玩意儿。
唐知问了最后一句,“我就问你,你给不给我迁户口,”
舅舅不耐烦的骂句娘,“滚滚滚,爱上哪告上哪告,不过我可告诉你唐知,你要是得罪我就给我滚出唐家,那个破屋棚子你也别想住,带着你那个要死要活的妈都给我滚。”
唐知狠狠的看了一眼舅舅,那个要死要活的女人是他的亲姐姐啊。
是他嫡亲的姐姐,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让人寒心的话。
唐知没时间想那么多。
她快速的冲出房门。
回了后院,上炕,打包袱,收拾自己仅有的那几件破衣服,给妈重新梳了头,将范氏给自己攒的钱放在缝好的贴身口袋里。
扶着母亲坐在院子里的石头凳子上,看见姥姥走进来,端着药罐子利索的装进了包袱里,“姥,我们走,这地方一天都不能呆。”
范氏站在门口眼神犹豫,还没说什么。
就被身后冲进来的苏荷推个趔趄,指着范氏鼻子就骂,“你个老不死的挡在门口要作死么?”
唐知看见苏荷就来气,“你来干啥。”
苏荷看着一院子收拾好的包袱,还有那个未打包好的药罐子,捡起个石头朝着狠狠砸过去。
药罐子碎了一地,“我让你走,你还敢给我去镇里,妄想去镇里读书,你凭啥去,我都没去上镇里,你也别想。”
苏荷像个疯子一样对她的包袱又踩又踢。
唐知反应过来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