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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即收拾妥帖,一路绕着人朝后门小跑过去。
没过一会,阿阮果然见一名身穿粗布衣服、脸色蜡黄的小姑娘从偷偷迎了上来,冲她行了个礼,便直接把后门打开了:“通房一定要快些回来,奴婢晚上还要和人交班。”
阿阮不再犹豫,带着溶月就迅速沿着小路跑了出去。
一路紧赶慢赶,两人足足走个半个时辰才到了熟悉的西巷,白天的西巷不似晚上阴森,甚至还有几户人家院门大开。
阿阮和溶月躲在一棵大树后,透过枝叶缝隙往里瞅,见巷口不再走人,这才拎着裙摆一路小跑了阮家门外。
院门被那伙人砸的破烂,直到现在也没被修理,阿阮朝里头一看,院子出乎意料的井井有条。
阿阮有点意外,这种活计怎么都跟阮陵搭不上边。
生怕被别人看到徒生事端,阿阮连忙拽着溶月进了屋子,只见她娘半坐在床上绣着花,脸色虽然还有些憔悴,却比起从前好了许多,看来温之宴的确如他所说送来了足够的银两,娘她才能好生养病。
阿阮见状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妇人苍老的面庞,心里不禁有些难受,轻声唤道:“娘......”
李氏听到动静抬起头,先是怔了一怔,继而露出惊喜的笑容:“阿阮!你回来了!上哪去了,娘要担心死你了!”
阿阮愈发愧疚,坐在她的床头故作轻松的笑:“娘,您放心,女儿一切都好。”
李氏粗糙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阿阮的脸颊,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涟涟泪水:“阿阮,你去哪了,前些日子你留下一封书信说另谋了差事就走了,娘都要担心死你了。”
阿阮身子一僵,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成了温之宴的通房一事告知她,门外就走进了两个妇人,看到屋子里的景象愣了一瞬。
阿阮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看向两个妇人:“您二位是......”
“是李夫人的女儿吧?”两个妇人行了个礼:“我们是温大人派来照料李夫人的婆子,自打您回府后,这边就是我们二人操持的,您叫我孙婆子,叫她刘婆子就是了。”
阿阮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院子被操持的井井有条,她还以为是阮陵改了性子,原来是这二位的功劳。
“孙嬷嬷,刘嬷嬷,两位的恩德,阿阮在此谢过。”阿阮郑重的行了个礼,心中对温之宴也多了几分感激。
李氏在一旁泪汪汪的看着,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阿阮身上不凡的衣料。
从前她还是二等丫头的时候,为了方便做工,穿的都是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怎么今日还穿上了浅青色的罗裙?
“阿阮。”李氏敛去笑意,严肃的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你跟娘说,这些日子你都去干什么了?娘的治病钱不是小数,还有这两位嬷嬷的工钱,你的衣衫,我看你还带了个丫头,这些钱都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