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郡主脸色青寒,命人送大夫出去,她瞪着床上的纪嘉若目光又爱又恨,她实不敢信自己生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草包美人。
当初对这女孩儿有多少期盼,如今就有多少难过,这样愚蠢顽劣惹是生非的祸害怎么就让太子瞧上了?这样的草包美人怎么能胜任太子妃那样的高位?被人稍微一撺掇就能将太子拉下马,她何德何能造这样的孽!
她巴掌高高举起,恨不能将纪嘉若拍醒了,可看着她那副清纯无害的可爱睡颜到底没下去手,巴掌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
纪嘉若猛然间惊醒了。
她梦见娘亲要揍她,还梦见太子要退婚,瞬间吓醒,醒来果然看见自己亲娘举着巴掌,心情顿时很复杂。
她吓得钻进被窝,盖住脸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乌溜溜的转,讷讷道:“娘?您为什么打女儿?女儿犯了什么错?”
青阳郡主被她乖巧委屈的态度弄得有点儿懵,一旁的婆子却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了然的瞥了瞥嘴角,脸上的褶皱里满满嫌弃。
青阳郡主怒道:“你犯什么错?你自己不知?难道要我一件件告诉你不成?”
纪嘉若忙抚住脑袋,眼角逼出点儿泪来,她长相极美,如此作态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她弱弱道:“女儿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但看娘亲气成了如此模样,女儿定然是犯了滔天大错,娘亲要责罚女儿请尽管责罚吧,女儿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青阳郡主目光狐疑,显然不清楚这女孩儿又作什么妖。
婆子则忍着鄙夷看她演戏。
纪嘉若环视一眼四周,蹙眉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丫鬟婆子?我惯用的丫鬟呢?梅香,远黛,清绮,花萝呢?”
青阳郡主觉得有些不对头,这女孩儿当初将四个大丫鬟退给她,说四个丫鬟欠调教,不能在她的房里当大丫鬟,当初对那四个丫鬟好一番鄙夷,如今却又问起四个丫鬟的下落,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斥道:“你又作什么妖?”
纪嘉若眼睛含泪,声音颤颤。“娘亲竟如此嫌弃女儿吗?女儿真无地自容。”
这眼泪是真心流的,当初为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情,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幸亏她是一缕幽魂,不然必定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人已非昨,自己还要重新努力奋斗,要说冤枉最冤枉的人是她才对。
她将那穿书系统弄崩了,不让外人随意进入这里,细细算来,也是保家卫国,该得到嘉奖才对,如今还要战战兢兢的演戏,真冤屈。
她哭的情真意切,婆子都半信半疑,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小姐。青阳郡主的心都疼了,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真忘了?”
纪嘉若摇了摇头,“女儿不记得了!”
青阳郡主有些慌,一口气提在心间,道:“再去请大夫吧!”刚说出口,又道:“罢了,不用请了!”话音才落,又道:“还是再去请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