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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依依不舍地带着军队走了,李祟笑嘻嘻地望着我,我背过身,负手而立。
“李祟,你装什么装,咱俩敞开天窗说亮话。”
他将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说:“周为鹦,做我的妻子吧。周为鹦,这对你怎么算都只赚不亏,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回去记得多拜拜还愿吧。”
我仰天大笑:“凭你这臭流氓?”
“注意措辞,周为鹦,”他训诫我,“你才是臭流氓。”
我勃然大怒:“好!我是臭流氓,但我们臭流氓,作为京都的不稳定治安分子,给多少官差大哥提供了工作岗位;作为不良行当的重点人群,我们拉动了多少家花楼赌场的经济,我们仅仅是一个臭流氓吗?我们也是京都的一分子!”
我平复一口气,说:“很多年后,他们依然会记得,这一晚,我……”
“周为鹦!”李祟喊住了我,冷笑道,“你再装,我绝对会打断你的腿!”
李祟忍无可忍了,他露出了残忍狰狞的真面目,拉过我的手腕,将我的手高高举起。
“拜过天地,这贼船,你不想上也不行了!”
“身为北域第一恶霸,你就这么点能耐?”我说。
“你才是恶霸,小爷不是!”李祟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小爷是心慈手软善良软萌小郎君!”
我觉得,同为恶霸,李祟在这一点上就比我的厚脸皮高了不止一个境界,我败得服气。
据说他在北域的时候,有一日外出打猎,突然闯进附近的一座农庄,纵马放肆踩踏,乱闯乱撞,如入自家后院,农庄里的人苦苦哀求他到别处撒野去,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狂妄地说“你说啥,你说啥,我听不清”,最令人发指的是,他竟然还撒了一泡尿,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扬长而去,简直恶劣至极!
“你还不是恶霸?”我说。
李祟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说起来是耻辱,那天我被尿憋急了,我觉得我这么尊贵的人不能在野外就地解决,于是我火急火燎地赶马,想问附近的农庄有没有茅房可用,结果他们到处乱跑。我问大爷茅房在哪儿,他摆手,我便问他说啥。我实在没辙,就跑了老远解开裤带,没想到他们这时候一大拨人追上了我,把我围了一圈,我裤子都脱了,不能认怂,于是就跟没事儿一样,把内急纾解了出来……”
据说他在北域的时候,纠集了一批纨绔子弟,天天招摇过市,风光无比,行事极其跋扈。
“你们这是具有黑社会雏形的团伙。”我说。
“其实我们只是想搞音乐,我们都是有梦想有颜值的年轻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天天排练。这样,看在你跟我的关系上,门票给你免了。”李祟说。
“可是……你们这批人,音乐上的成绩没见到,违法上倒是颇有建树。单说你,据不完全统计,平均每年打架滋事两百八十起,你承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