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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支玫瑰。
那样娇艳,像极孟如霜的模样。
「别的女人不要的玫瑰,拿给我。真当我是收垃圾的?」
「晏宁,」周屿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不要无理取闹。」
「昨晚和如霜喝酒,只是庆祝我们可以去A市,我们是同事。」
「我们」,这个词那样亲密。
仿佛一个无形屏障,将我和周屿分隔在不可触及的两处。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接完电话,周屿忽然起身:「我们冷静一下。项目有问题,我这几天住公司。」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我们的问题怎么解决?」
周屿一面胡乱拿几件换洗衣服,一面敷衍:「你不多想,就没问题。我现在没空陪你闹。」
我看着他步履匆匆,径直出门,内心的失望像一滴墨水,不断晕染、扩大。
这几天,我一直搜「孕期老公要去外地工作怎么办」,「讨厌老公的女同事怎么办」。
我仔细读每条回答。
「去外地工作,生活所迫。」
「不放心河童老公,别让他出来上班,就没有女同事咯。」
我有点恍惚,难道真的是我太小气。
最触动我的是:
「孩子八个月了能不生吗?难不成因为这种小事变单亲?」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沉吟许久。
如果我注定要将孩子带到世上,她是不是希望有母亲,也有父亲。
就因为我对周屿失望,就要剥夺一个无辜孩子完整的家庭吗?
没有父母的苦,我自己吃够了。
我抚摸圆滚滚的肚子,轻声叹息:「宝宝,你也想有爸爸吧。」
我妥协了。
周屿回家后,我努力同他修复关系。
在我们表面和好如初后,我向他提出,他去A市前,最后陪我产检一次。
周屿显然对此很满意,轻轻环抱我:「阿宁,三年,很快的。」
也许吧,我强行压下内心苦涩。
产检的日子,正好在周屿去A市前一天。
他开车带我向医院驶去。
路上车很多。
我们在一个地方堵了快20分钟,快要穿过十字路口时,
周屿接到一个电话。
是孟如霜。
我清楚听见手机那头她婉转的声音:
「阿屿,外派证怎么办理呀?」
周屿耐心给她解释。
那语气,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
孟如霜突然哭了:「阿屿,你说的材料我都备齐了,人事却不给我处理。」
「我真的好怕去不成A市。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周屿陷入沉默。
他一面听着手机里孟如霜的哭诉,一面转头看我。
神色纠结。
我静静看着他,没什么表情。
怀孕的妻子和同事,他会如何选择呢。
就在周屿不知所措时,孟如霜又开口:「阿屿,我只有你了。」
周屿眉心一动,低声说句:「好,等我。」
他抱歉看我:「对不起阿宁,公司有点急事……」
「是孟如霜。」我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