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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人大喝一声。轰隆隆脚步声响起。
王飞羽微微一弓腰,弹射出去,冲进人群。
“砰、砰、砰!”声音响处,王飞羽抡起扳手,在一眨眼间狠狠砸在三人肩头,三人倒地惨叫。
王飞羽左手一抬,架住砸过来的两根棒球棍,骨头差点被砸断,疼得眼泪涌上了眼眶。他一咬牙,扳手在面前挥出一个半月形,刹那间对方又有三人倒地。一个身高两米多的体重近三百斤的壮汉怒嚎着扑过来,王飞羽向右一晃,避过砸向头顶的铁棍,扳手准确而沉重地砸到壮汉膝盖。壮汉一个踉跄跪下,王飞羽闪身近前双手搂住壮汉斗大的脑袋,狠狠一口咬在壮汉脑门上,一用力撕下一块头皮。
人群发出低声惊呼,几个冲上来的人止住脚步,有些迟疑。
这时随同薛胖子的两辆车车门打开,跳下六个人。如同投入湖水的小石块激起浪花。包围的人齐齐一声呐喊,又向前冲。
王飞羽推开被血迷糊了双眼的壮汉,冷眼打量,对方人数虽多,但群殴技艺不太熟练,挤在一起相互碰撞,能发力的只有最前面数人。虽是如此,紧绷的神经可不敢有一丝放松,抡圆了扳手用力砸出,脚下东腾西挪,尽量避开致命伤,杀伤力小的袭击,就硬接,一时头上肩上已挨了好几下。
激斗持续了仅仅两三分钟,远远传来尖锐的笛声。有人大喊了一声撤,人群呼啦啦散开,受伤的人或扶或抬也被带走。一阵车辆轰鸣后,地上只剩下薛胖子的六个随从。
王飞羽昂然而立,心中觉得自己恍如战神,全不顾血从额头流下,浸湿了衣襟。
“飞羽,上车!”薛胖子打开车门。
王飞羽抹了把脸上的血,跳上车,看了一眼薛胖子。
“我让打的电话。”薛胖子指了指司机,咕哝道。
“明智之举。”王飞羽竖起大拇指。
三辆车的司机急急下车,把地上的人抬上车,慌忙开溜。
不久之后一队车鸣着笛来到。车停下,车上人下来。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双手大拇指插在腰间皮带上,沉吟着望望远方公路。
“老穆呀,这帮狗崽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国字脸向站在身边的人说。
“是呀,难搞,但,也要搞。”国字脸身边的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