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她被司墨紧抱在怀中，身子却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神君，我是云溪……”
司墨赫然睁开眼，猛地将她推开。
他眸底满是不敢置信：“我本是要去寻玉竹，怎会在你这里？！”
云溪堪堪站稳，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司墨看向她的眼神，骤然添了几分厌恶：“你竟这般恬不知耻，用这等下贱方式引本君过来！”
云溪心里一痛，正欲说话，却见司墨一甩手消失在她眼前。
天池内，烟雾袅绕。
司墨泡在池水里，生生压下那股邪火。
可云溪的身影还是在脑中挥之不去，令他更加烦躁。
他走上岸，玉竹恰好拿着衣衫走来。
她弱柳扶风，服侍着司墨穿衣，手指触及到司墨身上滚烫的温度，不由得担忧：“司墨，你可还好？”
司墨一瞬清醒，剑眉蹙起，心里竟略微有些排斥。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玉竹的触碰，转眼已换上一身干净衣衫。
随即他转过身去，只留给玉竹一个疏冷的背影：“天冷，你先回明光殿。”
玉竹心底不甘，但还是维持着笑容，由司墨身边的仙侍送他离开。
一夜过去。
明光殿，西寝宫内。
云溪想到司墨昨日的模样，知道他定是被人下了禁术，不由得担心。
她权衡再三，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打开门便见玉竹被仙娥搀扶站在面前。
几日不见，她似乎更虚弱了。
云溪滞了瞬，玉竹便已抬手屏退身边的仙娥。
她转眸，凝向云溪：“云溪仙子又要去见司墨？”
云溪略感不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玉竹见她这副模样，忽地嗤笑了声：“你对司墨还真是情深意切，就和千年前一样。”
云溪敏锐地捕捉到什么，诧然问：“你都知道……”
话未完，便被玉竹坦然打断——
“我知晓三百年前是你为司墨挡下天雷，但那又如何？他现在已经彻底忘了你。”
此话一出，云溪耳边嗡嗡作响。
她瞳孔骤缩，忙问玉竹：“你对司墨做了什么？”
玉竹一笑，神情愈发得意：“不过是在他因你陨落而悲伤时，喂了他一碗忘川水。”
忘川之水，了断红尘。
云溪脑中懵然，字字发颤：“你为何要这样做？”
玉竹讽笑：“还不是因渡劫失败神脉受损，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