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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闹,你好好闹,”父亲冷笑道。“最好把我开除了,我把文化一带,广东打工去,你这辈子甭想再见上一面。”
母亲一下不吭气了。
父亲起身坐在床沿上,点了根烟,翘起腿抽起来。
“你要回,我也不拦你,你看你屋过的啥日子?你两个歪嫂,能容你?”父亲冷笑道。“你不怕你村子人拿尻子笑,你不怕你爸你妈你哥你嫂伤脸你就回。咱屋里,你只要把妈服侍好,把娃经管……”这时父亲似乎才记起仍在墙角发抖的文秀。
“你去烧一锅水去,给爸泡些煎茶来。”父亲说。
“你……你.……不要……我了?”文秀哽咽地问。
父亲低着头,没看她,脸往里藏着,拿烟的手抖了一下,眉又皱了起来,猛吸了一口烟,说道:“快去!”
文秀一出门,听见父亲说:“娃还会干家务,能帮帮你。”
“我不会我不会!”文秀大哭,跑进来,扑到父亲身上,紧抱着父亲的腿,边哭边嘶喊。“我不会干家务,不会干家务!”
“你也.……不要……我了?”文秀泣不成声。
“我……你.……”
“我会干家务!”文秀哭道。“我也能学做蛋糕,我啥都能学,啥都能做,不要不要我了,好不好?”
“我……”
“好不好?”
“.……”
“你说话呀!”她摇着修浔的胳膊哭道。“我干什么都行。”
“对不起。”修浔说。“我对不起你。咱门.……梦秋她.……咱们……分手吧。”
“什么?”文秀猛地站起,连退几步,直愣愣地看着他。
“对不起。”
文秀扑坐到地上,抱着修浔的腿大哭。
修浔忙蹲下来扶文秀。“可……梦秋她.……”
啪!文秀用尽浑身力气,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修浔跌倒在地,脸如火烧了般灼烫。
“骚屄!那个骚屄!”文秀咬牙切齿,边骂边抓修浔的脸。修浔忙往后让,转身站起来。
“骚屄!骚屄!”文秀拿起刀,边骂边冲了过来。
修浔忙往外跑,卷帘门已锁,外头光线灰暗,门遥控看不清在哪。
修浔一边后退,一边盯着文秀,一边眼睛不时在地上搜寻。
“拿去吧!”文秀把遥控踢到修浔身前说。“你走吧!明天给我收尸来!”文秀面如冰霜,冷笑一声。几束斜阳从她身后的窗口射进来,打到她冰冷的脸上,脸,愈加冰冷。霎时,只见刀光一闪,文秀已用刀尖紧贴着自己的脖子。
修浔愣了一下。
“放下!放下!快放下!”修浔忙大喊,脸色煞白。
“你不是要分手嘛!”文秀凄然一笑,那在光下浮动的灰尘便跳了起来。刀光一闪,刷一下,手臂上空的灰尘便剧烈翻动起来,红的血就冒了出来。
“你疯了。”修浔嘴吧大张,脸上已没有半点血色,忙跑去里屋药箱翻找。
幸好在手臂上,没有伤动脉,修浔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