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云把头埋在我怀里，小声说，“妈妈，对不起……”
我问：“为什么道歉呀？”
夏云说：“是我带弟弟妹妹出去的，其实他们两个不想出去，说那样不安全，但我坚持想出去。”
既然他想说，我便问：“你为什么想出去？”
“因为……”夏云嗫嚅了一会儿，道，“幼儿园的附近新开了动物收容所，我想去看。”
我说：“那你怎么不让保镖叔叔或者我们带你去呢？”
“保镖叔叔说那里的动物不安全，我们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回家。”夏云说，“妈妈和爸爸已经好久没接我们了……”
是啊，最近我一直忙着折腾祁寒，有空就去看权御，已经很久没专心照料我的孩子们了。
我说：“那你们去过收容所了吗？”
“没有，”夏云说，“一出去就碰到了黑衣服的叔叔们……”
他说到这儿，眼圈开始泛红：“爷爷好坏……”
“爷爷没有做坏事。”我说，“爷爷老了，坏的是他身边的人。”
“他不是我们的爷爷。”夏云难过地说，“他是坏人……”
确实，我还没有对孩子们解释祁寒是亲爹的事，爸爸都不是亲的，爷爷自然也不是。
我现在也不想解释，便说：“这件事妈妈会处理，查明真相。你们要做的，就是吸取教训，不准再跑出去，更加不要把‘爷爷好坏’这种话讲给爸爸听，那是他爸爸，他会很不高兴。”
夏云说：“他不是我爸爸。”
我说：“他现在得是。”
“我不想要他做爸爸，也不想要他爸爸这样的爷爷，”夏云扁起嘴巴，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回我们家……我想外公……”
我搂住夏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话。
我的家，还有我爸爸……
谁不想呢？
那五年我又要工作，结束工作后，还要带三个捣蛋鬼。当过妈妈的人都知道有多么累，而且我还没有丈夫。
可我却不知道，那是我人生中最后的幸福生活。以后就算我离开祁寒，带着孩子回到我们那间小房子，我爸爸也不在了，我的家也不在了……
夏云哭着睡着了，我也忍不住打了个盹，醒来时发觉已经十点。
祁寒不在房里，我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便起身来到餐厅。
今天吴姨在，我一下来，她便手脚麻利地给我拿出了饭菜，说：“是先生走前要我给你准备的，说你一会儿肯定饿了。”
是鱼汤和几样小菜。
我一边吃一边问：“他去哪儿了？”
吴姨道：“说是有应酬。”
“穿了什么衣服？”
吴姨略一犹豫，说：“礼服。”
我拿起手机，拨给祁寒。
很快就被人接起来，是赵宝宝的声音：“太太，先生的手机在我这里。”
背景很安静。
我说：“他人呢？”
“我们在参加应酬。”赵宝宝说，“他正忙着应酬客人。我会把你打过电话的事告诉他，然他回拨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