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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人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嗓音,“听说那个人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精神疾病,走丢在了山里。根本没有旅游团,只有她一个人。她所谓的姐姐,其实就是她自己,她饿得快死了,又精神错乱,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吃掉,自己剜死了自己。”
山风吹过,让众人打了个哆嗦。
克丽丝裹紧了衣服。
时念九觉得这个解释,比之前那个故事还恶心。
一味编造的故事不能让人害怕,因为它是虚无的,最让人生寒的是半假半真的故事。
但是时念九并不害怕,他胆子向来就大,更何况是这种道听途说的故事?
他转身要钻进帐篷,背后传来克丽丝尖细的声音:“我真害怕,杰弗瑞是个讨厌鬼,你看那边的树,我觉得她像是披着床单的女鬼,一眼不眨地盯着这边。”
“怎么可能呢?”他丈夫有些无奈。
被骂成讨厌鬼的杰弗瑞也有些无奈,女人的胆子就是少,这么多人都听过算过,只有她一个人怕成这样。
他笑着赔礼道歉,“不如今晚我来守夜,弥补吓到您的过错。”
今晚该是他们夫妻守夜了。
可是克丽丝又说她一个人害怕,不敢自己睡觉,她丈夫哄了许久才安慰住她。
早就回去的时念九躺在帐篷里哭笑不得,因为这对新婚夫妇还在耳鬓厮磨。
他的帐篷与他们的相邻,所以响声听得一清二楚。
他实在理解女人受到惊吓,亲密的互动可以有效缓解,但可不可以小声一下,快一点?他坐起来,无奈地耷拉着头,尽管被影响睡眠,他却也不好意思提醒他们。
终于男人喝了一口酒,抖擞着精神准备守夜了。
时念九大喜,摔着躺下,似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这是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他梦到有人尖叫。是克丽丝,她一边尖叫一边指着。
女人的嘴巴长成大大的圆形,两颊的肉深深地凹下去,死死盯着前方,显得眼珠子非常得小。
时念九疑心发生了什么,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
白色的布料在树间飘荡着,一条麻绳连接着它们,接口挂下一个头颅,脖子勒得一尺长,黑发散乱,只能看清乌青的额头。
时念九眯着眼睛,还想看得更清楚些。
乌青的头颅突然猛地抬起,她的头皮突然炸裂开来,露出白骨,睁着一双只有眼白没有眼珠的眼睛。
时念九的心脏像是被捏紧了。
但是下一秒离开否定。
不对,这么远的地方,他还看得清有眼珠没眼珠?
时念九皱着眉,从睡梦中醒来。
他从来都有理智,就算是噩梦也能有逻辑的发现漏洞,从而告诉自己这是假的,然后游刃有余地清醒过来。
他听到一个人在尖叫,就如同梦中一般。
肯定出事了。
他摸了摸脸,把腿曲直,挣扎着,正要把最后一点睡意驱赶走时,一个人走到他的帐篷前,拉开拉链钻了进来,拉着他的裤管,把他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