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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又重男轻女,对许决明又爱又恨,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么让他改邪归正上。
许辛夷就在夹缝中成长至今,好在上面有母亲做榜样,在控制欲极强的父亲的威慑下,依旧是个温柔又勤劳的女性。
这让辛夷倍感欣慰,她时常幻想自己也能成为像母亲这样的女人,能忍耐,能吃苦,只要一家人不散场,什么委屈都扛得住。
想到母亲,辛夷的心里好受许多。不知不觉,她也已经走到中医馆。
中医馆是祖传的大院子,有一个巍峨的大门,门上挂着一块门匾,据父亲说是以前某个大官亲笔题写,字迹大气磅礴。
进入中医馆就是小院,顺着围墙都圈了一片一米宽的花园,花园里中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药材。
父亲平日里打点的很好,一年四季都有花草渐次开放,不曾凋败。
尽管有花园,院子依旧很大,在最中央有一个小池塘,池塘内有座假山,池塘里养着金鱼,平时没事儿就在旁边丢丢鱼饵也别有一番滋味。
再往前走就是中医馆的大堂了,整整一面墙,顶天立地的药匣子,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父亲戴着老花眼镜坐在古老的太师椅上,两鬓花白,神情认真,对待病人温柔得好似换了一个人。
平时父亲严苛惯了,对待家人鲜少和颜悦色的话说,以至于小时候辛夷总是盼着自己能生病。
这样父亲就能温柔地和她说话,摸摸她的额头,问她哪里不舒服……
此时,辛夷的母亲张爱仙过来,随意问:“回来啦?”然后边去整理中药的档案。
“嗯。”辛夷点点头。
父亲许陵游冷不丁地问:“下午都去哪儿了?也不打个招呼。”
许辛夷还没说话,张爱仙就道:“女儿都这么大了,到哪儿还给你报备啊?”
然后招招手让她过来,“辛夷,帮妈妈做晚饭。今天廖丰会过来一起吃饭吧?”
通常来说,每个周末许辛夷和廖丰都会到中医馆和二老一起吃晚饭,但这几周廖丰都推说工作忙,有应酬。
从安澜家里出来时,辛夷又收到廖丰的短信,说今天晚上不能陪二老,让她帮忙应付一下。
本来许陵游对廖丰的做法就有些不满,如果这周再不过来,怕是要发脾气。
许辛夷不敢说实话,吱吱呜呜地:“嗯。”想要糊弄过去。
张爱仙将菜都拿出来,瞥见墙上的挂历,嘀咕道:“哎哟,又17号了,辛夷,你那个来了吗?”
“还没。”许辛夷抿了抿嘴唇,摇头道。
“那敢情好!是不是怀上了?你上个月17号来的,妈都帮你记着呢!”张爱仙情绪有些激动,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怀上了?”
许辛夷不敢直说,最近她和廖丰根本就没有性
生活,但又不想斩断母亲的希望,只能含糊其辞:“哪能这么快知道,我回去测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