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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跑了很远,走廊弯弯曲曲,七拐八拐的,最后她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儿,背靠着墙壁萎靡的软了下来,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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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岑衍之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拿起酒杯将里面猩红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是他六年来,第一次看到桑眠。
他自以为已经忘记了她,可当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桑眠的脖颈之中带着一条素银戒指,项链也是银子做的,不值什么钱,可他却看了好久。
那只戒指是在他和桑眠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买给桑眠的,那是一对情侣戒。
他不喜欢看见那枚戒指,可桑眠却偏偏挂在了脖颈上,就像是在嘲笑他六年前的用情至深一般。
岑衍之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终究是把伏特加强行灌给了她。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了墙上,墙面上瞬间涌进一抹喑红,像极了鲜血被岁月折磨的暗淡无光。
一旁的两人吓了一跳,连忙道歉,“老岑,对不住啊,本想着让你放松放松的,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个事。”
“放松放松?”岑衍之冷哼一声,眼角斜倪着两人,“你们可真是会选地方!”
说完,他带着两个保镖离开了包间,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唉,”江屿川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老岑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他看到桑眠的第一眼还是那么暴戾,啧啧啧,刚才那个眼神你看见没?”
“当然,恐怖的就跟要吃人一样,老江,你觉不觉得自从老岑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陆之律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是啊,他出狱后不仅跟桑眠越走越远,甚至跟咱俩的关系也淡了许多,”江屿川眉头蹙成了小山,“他在仇恨之中陷的太深,以后会出问题的。”
陆之律笑着摆了摆手,“没你说的这么严重,衍之他本来就是这么个外冷内热的人,俗称,闷骚,哈哈。”
江屿川撇撇嘴,“小心被他听到了,罚你出差一个月。”
岑衍之和他们虽说是合伙人,可其实公司里的决策大部分都是岑衍之做的,也就是说岑衍之其实也相当于他们俩的老板,有的时候,某些事他们俩也不好跟岑衍之直说。
“说起来桑眠现在怎么沦落到来夜总会卖唱了,即便找不到工作也不能这么惨吧,她之前就没有攒到钱?”江屿川担忧道。
“行了,你就别为她担心了,你别忘了要不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老岑怎么可能蹲了三年牢。”
陆之律一直都不喜欢桑眠,他觉得桑眠是个祸水,要不是她,岑衍之也不会有三年的牢狱之灾。
“老岑在牢里受了多少苦,胸膛都被人捅了一刀,差点就到心脏救不回来了,你怎么还替她说好话!”
江屿川仰头喝下一杯酒,长叹一口气,“有些事,看不清,也说不清,只好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