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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迎亲方式闻所未闻,一路疾行,未施粉黛,身上穿的也是常服,连个红盖头都没披,鹊儿这几日与郭昂也混熟了,隔着车门对郭昂小声说道。
“郭侍卫,新婚夫妇怎可在这种情形下相见,未免太失体统啦。”
习武之人五感超群,这话自然也落到了邱瑾瑜耳朵里。
他只当这位县主娇纵,不肯下车步行,冷呵了一声。
“怎得如此矫情?把门打开!”
郭昂受了令,二话没说拉开了车门。
玲珑与邱瑾瑜相视的第一眼,便是在这种不太愉快的情况之下对上了。
邱瑾瑜的眼睛生得很是特别,在光照之下闪耀着琥珀色泽的光彩,然目光之中的不耐与冷冽却叫玲珑没敢再细看第二眼,心虚的垂下了头。
鹊儿被突然一声暴喝和猝不及防打开的车门吓得轻叫了一声,往后一倒险些坐在了地上。
玲珑抬手扶了她一把,起身低声对她说道。
“下车吧。不要多言。”
见车里人依言麻利的弓着身子走了出来,邱瑾瑜皱着的眉头松了松,还算识相。
周围尽是些侍卫守兵,玲珑垂眸低视了一圈,并无旁的女婢可以扶她下车,车下也没有木阶可踏。
嬷嬷说过,高门淑女上下车驾都要注重仪态,若无人扶持万不可作不雅失礼之举,自行爬上车或跳下来都是丢人现眼。
玲珑轻功练得好,莫说上下个马车,便是北疆进贡的骏马马背足有她人一般高她也能一跃而上,这会却只能僵在车辕边上不知如何是好。
郭昂原想搭一把手,又暗暗觉着这活计由自己来好像不大合适,缓缓转头看了看邱瑾瑜的脸色。
邱瑾瑜鼻中喷出一股粗气,心中愈发觉着烦躁,好端端的非要他娶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小姐为妻,麻烦得紧。
不情不愿的迈开步子走到了玲珑身前,玲珑半垂着头,只觉得自己头顶的阳光须臾之间被挡了个严实,一双玄面缎靴落在视野当中。
还没待她抬头,一只手臂便探了过来横在了她腰后,有些粗鲁的把她一把搂下了车。
他此举突然,玲珑落地时踉跄了半步,双拳抵上了眼前男子的胸膛。
一股专属于女儿家的体香窜进了邱瑾瑜的鼻腔,邱瑾瑜垂眼看了看怀中人的脑瓜顶,乌黑油亮的发髻因为一路颠簸略显凌乱,倒是添了两分俏皮的意味。
感觉到怀里女子跌了半步后,抵在他胸前的一对粉拳似是不自觉的推拒了下后又收了力,暗暗嗤笑了一声。
劲儿还挺大。
玲珑也并非从未被男子近身过,她与二禧从小一起长大,教她习武与她比试拳脚刀枪的武师亦都是男子,但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也从未像这样被男子抱在怀里过。
为保自己女儿身的秘密,她很注意与旁人近身时的距离,她所习所练的身法亦是以飘逸轻灵为主。
突然被他搂了去,本能的想反抗,又及时的制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