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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应挠挠头,解释说:“我想着送府里来,他们万一不交到你手里,那可怎么办?”
剑器在女儿家本就少见,再说是嫁人,哪有带着剑过去的道理。
“若是师姐你嫁过去受气,还能!”他用手比划脖子,被柳沛眼色制止胡扯,笑的弯了眼,“还能换换心思,练剑玩玩。”
“有心了。”柳沛抚着剑身,稍带着点责备意思,笑道:“真会挑时候,若我今日睡了,谁放你进来?”
元应似乎早有预料,“师姐平日遇事便难以入眠,别说今日,要嫁......”
“丰王殿下。”
他越说越小声,柳沛知道他是担忧,笑着转移话题道:“怎么知道的?”
“柳大人送信给师父,说的清楚,还邀他来喜宴会,以谢多年关照。”元应无奈:“师父清心,不愿下山。”
“嗯。”柳沛看着剑,叹气道:“我还未回报师父,以后要回去,怕是要难些。”
“师姐放心,师父那边有我。”
想想柳沛日后不在山上,元应是难过。
可师父说了喜庆日子要吉利,他面上仍笑着:“师姐才是,千万保重。”
“丰王府,不见得多受罪。”柳沛安慰他:“师父与你,放心便是。”
元应一脸不信,低头碾着脚尖。
“怎么?有事就说。”柳沛立马瞧出他有心事。
两人相处近十年,她眼里的元应一直是个奶娃。
身手不凡但心思纯洁,脸皮薄的什么也瞒不住。
“师姐。”
元应长的比柳沛高了,他抬眼,笃定对上柳沛视线,“帝都城中人心复杂,师姐虽在府中,也要有防人之心。”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柳沛明白这道理。
她看元应紧张的不行,指明问:“防谁?”
“谁都要防。”
元应压低声音:“我之所以过来的这样晚,是因找师姐住处花了些时间。”
“我无意穿过小前厅,竟碰上了个和我一样的黑衣人!”
黑衣人?
进柳府!
柳沛心提起来,她看元应反应如此,大胆猜测道:“你与他交手了?”
“嗯。”
元应点头,举手道:“那人比我高,蒙着脸,我与他过了两招,便知他武力在我之上。”
虽然丢脸,元应还是实话实说:“是他放我走的。”
小前厅里也就摆了些婚嫁之物,盗贼总不能闯尚书府偷这些玩意。
既然不是为物,那便是为人!
柳沛担忧问:“没受伤吧?”
“没有。”
元应重复方才话的意思:“那人着急离开,定是办完事后,没想到会碰上我,所以故意不与我纠缠,直接跑了。”
“办完事了?”柳沛生疑:“我回来后柳府才进怪人,又是在我出嫁之前,别是来找我麻烦的。”
她扬眉道:“可并没有生人来过我这。”
元应稍微放心:“那是最好。”
“待天亮,我会去告诉姨娘,让她留心府上的不对之处。”柳沛只能做到这些,她宽慰元应:“或是与我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