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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禹将车椅后倒,惬意地躺在副驾驶座上,彷佛不久前案子带给他的窒碍,从不存在过。看着这样的张天禹,蓝卉清又回想起早上和张天禹初见面时的情景,自己的脸似乎还有些微微发烫。
蓝卉清忍不住提问:「师兄啊,虽然我以前在东区就听说过您跟师姐两人搭档的破案传说,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天禹看着窗外的景色,悠悠地答:「没头没尾的瞎问什么?」
「就是绕着我转一圈,就能知道我迷糊啊。还有……还有……」蓝卉清嘀嘀咕咕状。
「很多人都具备这种能力,差别只在于有没有用心观察而已。只要你把心眼打开,你就能看到更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张天禹闭起眼睛,半开的窗户吹进凉风,拂动他的头发,像极了一个稚气的孩子。
「那小琴姨家的蛋饼呢……」蓝卉清明显不能体会张天禹的意思,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看着蓝卉清傻乎乎的模样,张天禹忍俊不禁:「咳咳——好啦,不跟你卖关子了,其实是我的奶奶家就在华南路,我以前念书时常常住在奶奶家,每次上学路过小琴阿姨的早餐摊总会买她家的蛋饼吃,所以看一眼就格外熟悉……」
「哈?原来是这样噢!」蓝卉清这才恍然大悟,不过没想到张天禹师兄竟然还跟自己有着这么一段相近的生活习惯,她大笑道:「我差点以为师兄你有特异功能咧!哈哈哈……」
张天禹没有继续说话,他瞇着眼看看窗外和煦的太阳,黑色的宝马汽车疾驰在繁星市的绕城公路上,道路两旁的绿植不断朝着身后呼啸离去。
「啊!对了!师兄,你还没跟我说要去哪儿?」蓝卉清这才猛然想起来,她并不知道张天禹想去哪,而自己正漫无目的开着车。
「没事,就这样开着吧,这样方便我理清楚一些头绪。」案情不得进展的焦灼,还有凌晨冯雪菲说的噩梦,让张天禹再次陷入了沉思,虽然蓝卉清的到来,为他心中扫去了一丝沉闷,但仍不知道还有多少未知在前方等候着他们。一想到这里,张天禹的心里不自觉地吊起了一颗大石头。
「去泽北八路。」
张天禹缓缓睁开眼睛,似是有了决断。他拨弄着右手上的表,小心翼翼地擦着镜面。
「啊?……哦!」蓝卉清依稀记得这条路名,这次的孙筱婕凶杀案就是发生在泽北八路的一处民宅里,当张天禹说出这句话时,她内心有一点翻涌,毕竟在东区实习,因为能力受限的关系,她就只能坐坐柜台,根本没有人愿意带她认真地了解刑警破案的全貌。
「师兄……谢谢你。」蓝卉清这次的语气,不像以往的开朗,她暗自抹了一下眼角。以为张天禹没有看见,而感受到这些不同的张天禹,本来想问个究竟,但看到这样的她,又好似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