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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陈设很简单,几把椅子,一张方桌,而且都与那荒凉的庭院一样,透着些陈旧的气息。
只是在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放着两块被擦拭得无一丝灰尘的牌位。
望着她好奇的眼神,宋清扬眼眸微暗,轻声道:“那是我父母的牌位,他们已经去世很久了。”
陈安歌一怔,想起了后唐质子入京那日,在酒楼中陈安珏跟她说过的话。
心头不禁微微一颤,也想起了自己再也见不到的父亲,同时对那个穿越当天死掉的‘母亲’也升起了一丝好奇。
那个为了救自己的姐妹不惜牺牲掉自己生命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应该也是很善良,很柔软的人吧。
宋清扬见她脸上浮现出伤感之色,知道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于是他轻笑着转移了话题:“随便坐吧。五年没回来,这里又乱又破,还没来得及收拾。”
一边说着,他一边拂去一把椅子上的尘土,示意陈安歌坐下。
直到这时,他才松开了陈安歌的手,一如牵起时那么随意自然。
陈安歌心跳终于平缓下来,因急剧奔跑而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但她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这屋子简单的让人一目了然,她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跟宋清扬聊天?两人本就没什么可聊的,更何况——她有些害怕他会继续之前的话题。
不过还好,宋清扬似乎没有要重提旧事的打算。
他在陈安歌身边那把椅子上坐下后,眉头微蹙,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于是,二人之间就陷入了沉默。
但比起之前在望月亭中的沉默,这次二人之间已没有了尴尬的感觉,舒缓而平和。
当然,除了那在周身萦绕不去的血腥味,一切都很安宁美好。
没过多久,一路飞奔回来的平泽拿着药和干净的麻布冲了进来。
没有对陈安歌投来任何一丝疑惑的目光,他半蹲在宋清扬身前。
轻轻撕开宋清扬肩膀处的衣服,他小心翼翼的涂抹上药粉,再用麻布包扎起来。
一旁的陈安歌微囧,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你们丝毫不管旁边还有个异性存在,就直接撕衣服上药吗?
那大半边上身都漏出来了啊大哥们!
哼,既然你们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就是让我看的对吧!
陈安歌转念一想,本想侧开的脑袋固定在了原地,小眼神带着几分不安望向了宋清扬的裸露的肩头。
那露出的肩头如其脸上的肤色一般,并不算十分白皙。
但那结实的肌肉却与他略显瘦削的身体有些不相称。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陈安歌在心里啧啧赞叹。
不过当目光落在他那肩头狰狞的伤口上,陈安歌的心脏不禁抽动了一下。
那一剑,本该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却没有半分犹豫的挡在了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