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外面等着你。”
姜小陌站在通天殿门口，却不肯继续往里走了。
“嗯？为什么？”姜九笙一时不解。
姜小陌仰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神中带着向往。
这里好漂亮啊，金闪闪的，比侯府都好看，可是在侯府的时候，他都只能在柴房活动的，这么好看的地方，他进去会弄脏的......
姜九笙见他没有说话，还以为是孩子胆小，立刻抱起了他：“别怕，有娘在呢。”
温柔的声音让姜小陌心中暖洋洋的。
褚南云还调笑道：“这么大孩子了，还让你娘抱，羞不羞呀。”
姜小陌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到了姜九笙肩窝中，呼吸着那清香的气息，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真想永远都活在这个梦中，不要醒过来了。
褚南凌住在七楼。
察觉姜九笙过来了，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可没走两步，便倒了下去。
幸好三人来的及时。
褚南云一把将人扶住，无奈道：“三哥，都说了让你不要动！”
褚南凌却看都没看他，眼睛直直盯着姜九笙。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桃花眼潋滟着波光，泛着勾人摄魄的危险。
一袭湖绿长裙，带着些许脏污，却更显肤色白皙如凝脂。
身材高挑，美艳清瘦。
是命运多舛的面相，但命纹开裂后愈合，说明生死劫已过，破而后立，生命力更加旺盛了，可再往深里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往日里一眼便能看人未来的鬼眼神算，此刻只能看个表象。姜九笙身上好似被一层很深的迷雾笼罩着，将他的鬼眼挡在外面。
“妹妹，请坐。”
褚南凌嘴角噙动，情绪似有些激动，但表现的很内敛。
他手指一弹，长椅便到了姜九笙身后。
“谢谢。”
姜九笙将小陌放到了长椅上，自己却站着，她同样在看褚南凌。
身材颀长，墨发散落，矜贵疏离且羸弱。
玄色锦衣，华丽却不失稳重，应当是为见她特意打扮过。
但脸上是病态的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气息紊乱，血气翻涌，即便他尽力压制掩饰，姜九笙仍旧嗅到了浓郁的血气，和比褚南云身上更强大的雷电余威。
更加夺目的是那双黑瞳，没有眼白，似乎整个眼球都是黑色的，但细细看去，却发现根本没有眼球，有的只是一团黑雾。
明明灭灭，泛着幽光。
盯着那双眼睛久了，会头晕目眩，若是精神力低的，怕是会直接昏死过去。
姜九笙总算知道“鬼眼神算”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了，这双眼眸，当真称得上“鬼眼”。
“妹妹，这就是三哥。”
褚南云为姜九笙介绍着。
“三哥的眼睛天生就是这样的，你别害怕。”褚南云说着还看向了姜小陌，生怕吓到小萌宝。
姜小陌却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看着褚南凌的眼神有几分......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