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这鸡蛋一会你路上带着,饿了就吃点,长高个。”
婵娟眼神中的眷恋是离不开的,浅浅的微笑,似乎要把最美的记录在柳笙的内心。
既然离别是不可避免的,何尝不坦然去面对呢?
而柳笙的母亲是一位伟大而又朴实的妈妈…
吃过饭之后,那坐在凌枫对面的壮汉柱子已经喝个烂醉,柳笙父亲柳啸也喝的差不多了,但是起码比柱子强。
这个人平常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赌博,已经在外面欠一身债了。
柳笙父亲扶着他,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还讨论着明天上山的细节。
刚刚在厨房,婵娟已经将儿子柳笙遇见的事情告诉了柳啸。
当即他也觉得有些反常,因为安平村的地形是环山的,空气潮是很正常的,但是寒山那可不是潮,那是真的冷,就像入秋一样。
柳笙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和凌枫今天就离开了。
他拿起来母亲给带的水煮蛋,不知道这一去又是何时才能回来。
凌枫打坐语言几个小时,柳笙在床边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
“嘭!”这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有一个中年女子冲冲撞撞的冲进来,婵娟在厨房刷碗被吓了一跳。
“咋啦柱子媳妇?”婵娟连忙用围裙擦了擦手,精神未定的在外面说着。
那女人呼喘着,突然哭了出来,“哎呀婵姐,我家那口子不是和大哥出去了吗?回来之后喝个烂醉,说完出去摸鱼,结果…结果有人说在河边看见了柱子的尸体,头还被咬掉了!”
说着那女人抽泣起来,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婵娟连忙蹲下来,心里乱的很。
“你说好好一个人儿,咋就…师父说的没错啊!”婵娟轻叹一声,安慰着柱子的媳妇。
凌枫睁开眼睛,拿起包挎在身上,静静的走到床边叫起柳笙。
“笙儿,起来了,我们该走了,再晚没有车了!”
柳笙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眼神迷离的望着四周,这才看清楚是师父叫的自己。
柳笙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说道:“舒服!走吧!我和我妈告个别。”
凌枫点点头,将枕头旁边的包也拿起来,那是柳笙的衣服。
柳笙穿上鞋跑了出去。
“妈!刚才那个…不是柱子婶儿吗?”柳笙指着那女人问道。
婵娟也是没有心情的道:“是啊,你柱子叔…死了!”
柳笙“啊”了一声,大嘴巴时时的不能合上,最后想起来在饭桌上师父凌枫说的话,突然心里又敬佩了凌枫几分。
“对了妈,我该和师父离开了,你记得不要去寒山,保重身体!”柳笙说的时候很平常,似乎对于离开这件事他非常兴奋,吃了一顿饭也不再留恋了。
柳笙母亲婵娟眼睛水润了,捂着嘴吧,这时候凌枫还有柳笙的父亲柳啸也出来了,两个人说说笑笑的。
“妈,爸!”柳笙临别之际突然跪了下来,给父母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