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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枝月也是第一次跑出来,大半夜的风比她想象的凉,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泪痕风干后皮肤紧巴巴的,有些难受。
滴滴司机显示还有一会才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还有人在值班,穿制服的门卫热情地过来,想问她有什么要帮忙,但看她面如菜色,眼眶泛红,生怕惹事,又退回工作岗位了。
暮枝月在寒风里失神地等了会,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真有种流落街头的可怜相,不禁自嘲:现在知道了吧,手里没点势力又没钱,吵架了都只能自己走。
好在司机来得快,及时打断了她的自怜自艾,开到曲湘家里也只要二十多分钟,等暮枝月下车的时候,曲湘已经裹着睡衣在门口等她了,手里还多拿了一件。
暮枝月一见好姐妹,忽地鼻头一酸,眼泪哗哗地淌下来。
曲湘吓了一大跳,赶紧迎上去,把衣服给她披上,揶揄道:“真行啊姐,还玩离家出走。”
“我跟你说,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暮枝月泪腺开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迫不及待揪着曲湘诉苦,曲湘只能一边安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转头偷偷给玄苍发消息,说暮枝月已经到她那了。
玄苍很快回过来,就一个字:嗯。
曲湘对着这个字愣了一会,恨恨地把手机收起来,转头看着哭得鼻子通红的暮枝月,更加共情上了。
这个男人确实冷漠啊!
她已经给暮枝月铺好了被子,两个人就一起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曲湘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差不多还原出事件本貌了,不免也跟着激愤:“靠,这人怎么这样?一句软话不会说。”
“是吧……”暮枝月有点哭累了,眼睛干涩疼痛,她抬手捂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
这话曲湘不敢应:“倒霉也说不上,玄苍虽然性格差,但综合配置还是不错的,说实话吧,你们婚礼的时候我不是坐同学那桌吗,都说羡慕你,嫁了个高富帅。”
暮枝月嗤笑:“还高富帅,让她们自己来试试。”
曲湘翻了个身,问:“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离婚呗。”
“真要离婚啊?我以为你就说说。”曲湘不免佩服起来:“你可真牛,换别人估计能忍一辈子,毕竟有钱,还有那张脸。”
暮枝月不以为然:“那些有什么用,婚姻生活过起来可没这么简单……”
“打住吧,别吓我了,本来就恐婚。”曲湘笑起来:“你听说过那个理论吗?”
“什么?”
“说男女之间,性、爱、钱这三项,只要占两项,就能过下去。”
暮枝月思索了会,说:“其实我结婚前也是这么想的,以为经济基础是最重要的,性生活又很和谐,我们也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总能过下去吧,可后来就发现了,真不行。”
曲湘好奇:“为什么?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