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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把‘不行’两字贴他脑门上。
江云誉这会犹如被拔了须的老虎,双眼钉住了宋知岁,话里满是警告。
“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宋知岁忙不迭答应,“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呢?说出去,别人也会笑话我的。”
江云誉听她的口气,怎么像是已经给他盖棺定论了?
“出去!”
“好好好。”宋知岁走过去,拍了下江云誉的肩膀,“慢慢来,别着急,越急越不行。”
男人恼怒地握住了宋知岁的手腕,将她的手给挥开,“我这两天做了几台大手术,有点累。”
可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了。
就算再累,也不至于不举。
宋知岁躺回床上的那一刻,就差开心地翻滚两圈,等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江云誉的脚步声接近而来。
他掀开被子,抬手将灯掐了。
外界对江云誉的评价很高,是无数女人心中的高岭之花,高贵且不可攀的人物。
他遇到了这种事,不知道此时心情如何?
宋知岁转身挨到江云誉的身边,手掌摸到他腹肌处,还想往下探,“要不再试试?”
他这会是什么状态,他最清楚了。
江云誉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滚。”
“噢。”
宋知岁滚回了原先躺着的地儿,她这会确定了,她今晚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男人看眼来电显示,接电话的动作明显快了不少。
“喂。”
“江先生,捐献眼角膜的那个人可能撑不住了,不过家属还不愿意放弃抢救。”
宋知岁呼吸一紧。
江云誉手背上的筋骨,一直绵延到腕间,“什么时候能动手术?”
“还得等等,应该是快了。”
宋知岁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江云誉吩咐道:“不能出一点差池。”
“是,我会盯着的。”
江云誉掐断通话。
宋知岁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攥,要想在江云誉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难上加难。
所幸,江云誉对她毫无防备。
宋知岁费尽力气,也只是挖到了捐献人的一点资料,但是根本见不到那人在哪。
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捐眼角膜的人,多大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知岁将被子拉高些,一点痕迹不露,“那不是意味着有一个人要死去吗?如果很年轻的话,多可惜啊。”
江云誉是医生,见惯了生死,所谓医生,就是在能抢救的时候不遗余力,但是医生,他比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死’。
“是个大学生,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宋知岁顿了好几秒,这才再度开口。
“他住你们医院吗?”
江云誉没有怀疑她,但也没有明说,“不关你的事。”
不过宋知岁通过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这就是她处在暗的优势。
“睡了。”她肩膀滑进了被窝里,江云誉没听出她话语间有什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