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被主子在大雪天捡回来后，便应当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万不该与旁人再有不清不楚的牵扯。”
殷祯的脸色稍霁：“三错呢？”
“三错，错在不该辜负主子爱护属下的心意。”
戚未昭低了头，语声之中满满皆是歉疚：“主子心疼属下，只让属下当后半夜的差，属下不该将主子的体恤当成肆意胡来的资本，更不该趁着休息的时候，私自出府入怡红院。可……”
戚未昭话锋一转，抬起头来，一脸诚恳的看着他道：“属下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啊！”
“呵！为了本王？”
殷祯简直被气笑了，双手环胸往椅子上一靠，冷笑着看着她道：“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说一说，是如何一切为了本王的！若是说的不好，三尺白绫，是本王给你最后的体面！”
戚未昭闻言顿时缩了缩脖子，开口道：“属下一直不曾忘记，若没有主子，属下已成一抔黄土，能有今日都是主子所赐。”
回答她的，只有殷祯的一声冷哼！
戚未昭定了定神，捋了捋思路接着道：“属下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然而属下能力有限，文不及幕僚，武不及魏墨，不能成为主子的左膀右臂。”
“怡红院乃三教九流之所，入不得主子的法眼，可怡红院却是消息汇集之所，属下便想着，用空余的时间去怡红院探听一二。可怡红院人多眼杂，想要一直藏于暗处听得消息不易，属下思来想去，这才卖身去了怡红院当了花魁。”
听得这话，殷祯轻笑了一声：“是么？”
戚未昭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又信了多少，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属下入了怡红院，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裴丞相，原本他要替属下赎身以示感谢，可属下的身份哪里需要他赎身，只能对他说，施恩无需回报，若是他有空常来看看属下便是。”
“属下本以为，他乃是丞相，又是名门之后，定不会出入烟花之地，可没想到……没想到，他当真来了。”
听得她的解释，殷祯的脸色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难看了。
戚未昭看了眼他的神色，默默的低了头。
当你拿不准上司意思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