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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得机:“就当了几天文书,连个编制都没有,吴大哥,不是我说你,现在怎么这样了,还皇恩浩荡,都是读书读的,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吴大哥呢。”
吴长策:“以前年轻不懂事,再说读书多有追求的事,我也有这底子,过两年也去考考科举,再中个状元榜眼什么的,小李探花的名声就让我给盖了。”
马想翼:“科举都多少年不考了,皇上也不上朝了,你就是白费劲。”
吴长策:“不许对皇上不敬,我们要对皇上有信心,更不能放弃自己,明天依然充满希望。”
裴得机:“你今天还过得去吗,家里还揭得开锅吗,烟囱都多久没冒过烟了。”
吴长策:“我那是嫌开火麻烦,君子远庖厨,我饿死了吗,这不活得好好的,咱有饭辙。”
马想翼:“你们别吵了,听我------。”
裴得机打断:“还有饭辙,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吴长策:“说谁没吃过饱饭,山珍海味当初不也见得多了,你见过吗,你闻过那味道吗,没闻过打死你也想不出那味道来。”
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捧着茶碗提着茶壶,正是马想翼的妻子李翠丽,把碗壶放下:“吵吵什么吵吵,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了,再让你们给吵醒了,这两个孩子也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闹着要去上学,好说歹说,才同意再在家玩几天。”
张德茂:“丽嫂,孩子想上学你得支持啊。”
李翠丽:“支持什么支持,科举都不考了,上学有什么用,白搭功夫,最后能怎么样,这不例子在这的吗。”说着看吴长策。
吴长策:“我怎么了,我现在这副样子多好,一看就是怀才还没遇,有才的人都这样。”
李翠丽:“那还不如没才呢。”说着进去了。
马想翼起身倒水,端着碗递给吴长策和裴得机:“别吵了,喝口水歇歇。”
裴得机被打断了正在那里坐着,接过水喝下顿觉得又有了精神,还没等马想翼坐下去就弹起身来:“我没见过山珍,今天晚上还炖的山羊呢,海味更是天天吃,一天三顿饭,那顿饭不成把的撒盐,不齁的慌都觉得没吃舒坦,就是这么奢侈糜烂。”
吴长策:“我就知道是炖的山羊肉没跑,绵羊不行,那膻腥的味道差远了,哎,你不说没吃的了吗。”
裴得机低声道:“炖的以前剩得骨头。”
张德茂插话:“要说煮肉汤,还得是山羊,绵羊有什么味道,肉也不好吃,整只山羊,连骨头带肉,内脏也别浪费了,一锅乱炖,再搭配点青菜,想吃什么捞什么,那味道。”说着捧起碗喝口水咂摸起来。
吴长策也跟着咕咚咕咚的喝水:“话说回来,这春天的日头够长的。”
张德茂:“主要是这两年气候太反常了,都春天了,雪迟迟不化,天气不见转暖,庄稼也不能返青,去年的庄稼减产好几成,今年再这样,真是捱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