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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市公安局组织精干力量,两次前往张掖市化装侦查,冒着生命危险,打人毒贩内部,经三天三夜的较量,一举破获金昌市公安局建局以来又一次最大贩毒案。
一、两枚金戒指和三条金项链
深秋。金昌汽车站。一辆开往张掖的大客车,途经金昌,缓缓停稳。车门打开,上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艾文长。他,憔悴的面孔,蓬乱的头发,浑浊的眼睛。本来结实健壮的身体,这当儿像风吹要倒似的。
小伙不哼不哈,在车后排坐下。
金昌到张掖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对他来说,简直像走了半年。
大客车在张掖市区盘旋路刚停稳,他就急忙跳下,叫了一辆“拐的”。“拐的”按他指的路,七拐八拐,拐进条胡同。他匆匆付了钱,鬼鬼祟祟的在一座破院前拍了三掌。
门,裂开了一条缝。他赶紧闪了进去。
“哎哟?老弟,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在家等。我还以为你遇上了‘公家’(指警察)。”开门的主人毕富锦说。
“没……没……”艾文长打个喷嚏,眼泪流了下来。
“货,我已给您准备好,票子带来了吗?”毕富锦边说边递香烟。
艾文长吸溜吸溜鼻涕:“赶紧给我弄个包儿……”
毕富锦从墙角旮旯处翻出小手指指甲盖大的一白纸包。
一阵吞云吐雾,他的两眼由浑浊变为贼亮,掏出盒红塔山烟,神气活现,递给了毕富锦一支。
“你小子行啊,鸟枪换炮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艾文长两眼眯成一条线。
屋里严严实实的窗帘,暗淡的灯光下,两人不时发出低低的笑。
“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钱……”
艾文长不搭话,深深地吸口烟,慢慢的掏出了怀里的纸包。
于是,两枚金光闪烁的金戒指和三条金项链摆在了毕富锦的前面。他惊得眼珠差点儿从眼眶掉出:“老弟,你真行。”
“24克,21克纯金。”艾文长春风得意。
毕富锦忙不迭地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牙咬:“啧,啧啧……哥们真不赖。”话锋一转:“还差点儿钱。”
“啪!”艾文长又神气十足地甩出一叠钱:“给,老哥,这是五百块。你点。”
“点啥呢?都是老朋友了。”毕富锦说着还是蘸着唾沫数了数。
深秋的凉风吹得树叶哗哗飘落。
两人竖起耳朵警惕得像两只猫。
幽暗的灯光下,二人一阵阵低语,低得像蚊子叫。
几年前,他们在劳改农场服刑时相识。挖地沟的当儿,两人接上了话茬。
“老弟家是哪儿的?”
“金昌。你呢,老哥?”
“张掖。”
“咋进来的?判几年?”
“四年。”毕富锦用手作钳子状,“你呢?”
“伤害。两年。”
苍蝇蚊子相遇,两位“难兄难弟”情投意合。
1996年冬天的一天。一阵风刮过,毕富锦的家里闪进了艾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