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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掉泪珠,「妈,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
我的指尖用力地掐着掌心,时刻用疼痛来保持着自己的理智,跌跌撞撞地找到手术室通道,走廊座椅上形影单只落寞的背影一下冲击我的视觉。
平日里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年轻靓丽的妈妈好像瞬间老了。
我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妈,我来了。」
我尽量压制住心中翻滚的情绪,语气平和地说道。
她扑入我的怀中哭得像个孩子。
那个初中时因为我被同学欺负跑到教室放言谁敢再欺负我女儿就十倍百倍偿还的妈妈,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
手术室大门被推开。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了,要注意后面的休息,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舒缓,「谢谢。」
说完我就全身没了力气倒了下去。
「云舒窈!」
「窈窈!」
我怎么好像看到了舟嘉年,不可能应该是我眼花看错了。
睁眼时对面站了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垂着头手上不知在写什么。
「醒了?」他抬头望向我。
真是舟嘉年,我还处于惊讶中没回过神,他继续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我呆呆点头。
「再晚点你脑子就要烧坏了你知不知道!」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我答非所问道:「你怎么学了医。」
我记得他读高中时的梦想是航天工程师,而以他当时的分数完全足够了。
他楞了几秒,又将视线移回手中的本子上淡然说:「那你怎么学了金融学。」
我哑口无言,总不能承认自己是个恋爱脑吧,当时为了和沈宴清在一个城市我放弃了学医。
病房里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我尴尬地扣脚趾,过了好一会他掀起眼帘,目光幽幽地望着我,良久,缓缓说道:「因为沈宴清?」
见我没回答冷笑一声,「你真瞎。」说完就走了。
我没好气地睨他一眼,起身就去护士台问我爸的病房又急忙赶过去。
推开门,我爸爸还没醒,妈妈听到动静看过来,「你怎么来了,快去躺着,你爸这里有我呢。」
她的声音尽显疲态,脸色惨白。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说道:「我已经好了,你去睡一会吧,我来守着爸爸。」
「宴清呢?你爸爸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总该来看看吧。」
我垂眸,万语千言最终化为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是在替沈宴清说对不起还是为自己。
可能都有吧。
我们结婚没有婚礼,甚至连周围的亲戚朋友也不敢说。
父母为我感到委屈,他们只能通过我向沈宴清施加压力。
次数多了,我也会忍不住和他们争吵起来。
看到他们低落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妈妈叹了口气,「你先去给舟医生买点水果吧,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嗯。」